我想換換衣服,好冷啊還是算了,他們都是男孩子重物落地聲音,“啊——”我勉力睜開沉沉的眼睛,是幽溟伏在地上兵士來了“傻兔子,你快跑你彆抱我,以後再來接我”我的頭暈暈沉沉,渾身提不起勁我的扇子呢,我要強製你走。
我四處都摸不見我的扇子,怎麼辦啊
“你彆急,我就嚇嚇他,過幾天就放他出來。”是幽溟不行!他不是普通闖宮者,兔子一被發現,就會被處死嗚嗚——柚子快來啊!
柚子沒有來隻有蘿卜,能救兔子!你快去,他們要殺了兔子。“你是何人?”羅睺看我,就看個笑話。他每走一步,大地寸寸燃起烈火。我大急耳邊有人痛苦地嘶號,聽得我心如油煎。烈火蔓延、滿眼飛灰兔子,快出來!!著火了!你在哪裡?!
“這個月是技術革新大賽,提交文件的最後期限。胡穎!你又在打瞌睡!就你這樣工作的態度,末位淘汰時,我看,不用替你兜著了你的稿件呢?我先看一下。”是部長我穿越回來了
“胡穎,你也太不把領導當領導了。晨會就四十分鐘,你就不能堅持一下。莫不是準備這回拿個大獎,從此攀上高枝,不回來了?”
回到家裡,母親擔憂的臉,欲言又止。我趕緊躲回自己屋裡,我知道你要說——不要弄得那麼晚,對身體不好四肢越來越沉,對四周的感知越來越麻木,但我還有個意識——我決不能失去工作!我能假裝,不知道彆人在嘲笑我。我能卑微,但我不能見,母親那雙眼,更加黯淡
“羅睺死得也太倉促了,虧我寄予了期望,剛和正道一接觸,就被砍得四分五裂。惡——妖道角而已,那麼好的偶?”心如劇震兔子死了——是我害死的,所以,蘿卜被圍剿時,因無人營救而逝。我心如杵搗,痛不可抑。不行,我得再穿回去,和柚子再來一次那母親怎麼辦,上次去了幾天?回不來,怎麼辦??
正在給妹妹漱口、擦頭發的夜麟,覺得幽溟在自己的腿邊圍圍挨挨,擦什麼地板煩死了!
我明明沒用內力,還收回腳尖,用的腳背,至於半天都起不來麼分明為了讓妹妹關注他,妹妹果然中計,說我了。
妹妹都睡著了,那個混蛋還在裝!走極慢,一條腿不敢支撐他背朝我,在燈下乾什麼呢?
夜麟假裝,不甚在意地踱步過去,猛然看見幽溟用筷子在挑釘在腿上的瓷片,瓷片都被鮮血染紅了“你怎不說一聲!”夜麟擋開筷子,拿出刀子、傷藥、布條。麻利地割開布料,想用刀尖挑,又怕他疼,改用手指扣住瓷片邊緣
“小心割破手!”幽溟忍不住提醒他,自己剛才試了試,都沒敢用手。
夜麟沒理他,“我要起了,你忍住。”一邊提防他大叫,一邊飛快撒上藥粉,這樣,接連處理了三處。傷口太密集,隻能一起纏上期間,沒聽到幽溟一點兒聲音,“你怎麼,不喊疼?”
幽溟被夜麟一連串眼花繚亂的動作,弄得有些發愣。他應夜麟的要求說,“疼。”發現夜麟不以為然,又試探著說了聲,“哎呦。”
“你從沒喊過疼麼?”
幽溟想了想,“喊過,可父王的處罰更重了。他說,身為一國儲君,肩負萬民安危,豈能這點疼痛,都忍不了。所以,就不喊了。”
夜麟驚覺,原來他過得,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好。記得自己六歲時,有一回被蜜蜂蟄了,母親把自己的手含在嘴裡,吸了好長時間。夜麟心中五味雜陳地抱著幽溟的腿,放在了自己腿上。少不得又湊近些,處理其它細小的傷口,終於忍不住說,“剛才,你如果說一聲,你受傷了,我絕不會!踢你那一腳。”還有一些碎末粘在皮膚上,夜麟吹了吹,吹不掉的輕輕夾。
“剛開始,擔心你妹妹不覺著疼。後來,想起,你腳上的皮子擋不住瓷片。怕你也被紮著,才咬牙擦地你還踢我”什麼哥哥吹了,就不疼了,明明更疼了!眼淚快下來了。
偶然交接的目光,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潤濕。
“你妹妹,這是發燒了,要吃藥才能好”幽溟一邊脫衣,一邊吃力地下床。
夜麟按住他的肩,“你一乾什麼?”
“我出去凍一凍,等發燒了,找來醫官看。就有藥,要給你妹妹吃了。”幽溟又想下床,卻仍被摁住,“發燒是急症,好多人燒壞了腦子你不會——還不給她吃藥吧,她都說胡話了!”
你的腿傷了,傷了兩次——一次自己跪地,一次我踢你滾落怎能“不行!你的辦法,不行!”
“你有藥?”
“沒帶在身上,但我可以去采。”
“延誤了你妹妹怎麼辦,再說,沒有我開路,你出入宮廷會很危險。”
反正,就是不行!!夜麟緊皺著眉,又抽了被子把幽溟也包起來,“我說了,不行!你看好我妹妹,我去去就回。像我一樣,拿冷水給她敷額頭,你彆下床!”
幽溟望著那人消失的地方自語,“不是,隻關心自己的妹妹,一直討厭我的麼?”
當夜麟火急火燎地趕回來的時候,看見幽溟正拖著傷腿,抱著妹妹往床下挪。“你乾嘛呢?”
“你回來了,有沒有被發現?快把藥給你妹妹吃了!她說的胡話,我都聽不懂了。”幽溟也滿頭是汗。
夜麟熟練地把妹妹靠在自己肩頭,擠出植物汁液一滴一滴,喂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