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厚一點兒,再出去。剛才一直發抖。”幽溟疼得整夜難眠,剛才蒼月又給他換了藥,這會兒,他神思倦怠,支撐著等兔子回來呢。
“睡你的,我等他。”若有人來,先把這丫頭藏起來。蒼月又取了衣服,讓她穿上,抱她來到花叢。
“嗯——其實,這個銀飾給人特彆壓抑的感覺,把你的英姿颯爽都給遮沒了。咱們不戴它哈。”我伸手去取,蒼月躲了過去,我更懷疑了“你征戰殺場,視線決不能受阻。現在,也許沒有敵手,相信我,隻是未逢而已。這個銀飾把你的左眼都遮沒了,不能斜著戴。正過來,也很好看的。”
我又伸手想幫他正過來,他按住銀飾不鬆手。“就因為,我不是你的親妹妹。你就拿刀子割我的手,還讓人摸我的大腿。”我能立馬開哭,“現在,還擋我的手。你不知道麼?我的手一用力,就疼”
“你,為什麼一定要看?”蒼月看著這個淚光閃閃的女孩,無奈地問。
“這樣我才能知道,你出了什麼事情?是否受了委屈。”
蒼月知道這個女孩聰明,但沒想到,還這麼細致。“給你看,可以。不可以,告訴他們兩個。”
蒼月放下我,雙手抬起,一圈水幕般的波光將我們圍在裡麵。“左眼瞎了,不太好看。”
聽他說,我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等那猙獰的傷口入眼一點兒眼珠都看不見,整個眼窩都塌陷了我撞在了身後的光牆上。
“是誰沒有戰事誰弄瞎了、、你的眼睛?”這是,我在這個世界,第一次親眼目睹的殘酷
更殘酷的是,如此傷你的——“是你的父王!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轉了半天,都轉不過身,又摸了半天,才想起光牆。
是蒼月不讓我去我去又有何用?我還能打一頓月王?!
未來,我要好好打算一下連養在身邊的親生兒子,一言不合,就廢了他的眼睛。傻兔子被抓住,絕對沒命。“呯——”我又撞在了光牆上。
這夜麟,什麼都給她說啊看她一再撞牆,蒼月擴大了,光牆的範圍。
“不能呆了。現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時候!他是一個惡魔,一個以子為食的惡魔!”
“不是。他隻是要讓我,記住為臣的身份。江山——最怕、君弱臣強。”
“你是臣,可你也是他的孩子!幽溟的哥哥!你的心,隻有父親和弟弟,沒有權利和地位!他為何一直不懂你!他何至於,下這麼重的手!後來!你為你弟弟死了!”就在羅睺來報仇的時候,你就“呯——”我又撞在了光牆上。“誰稀罕他的江山啊!他就抱著他的江山,到死吧!我要帶走傻兔子,他太可怕了我們要馬上離宮!”
“至少,再等三天。”蒼月想起,跪在鮮血上乞求的幽溟。
“不行!第一天,他逼得幽溟鮮血滴澪著、讀書。第二天,他弄瞎你的眼睛。他還要乾什麼對了,他把你們全部推入死境”“呯——”我又撞了。蒼月拉住我,“我絕不讓你們有事。陪陪幽溟吧,就三天!”
我回身,看見他隻有一隻眼睛,卻迸發著驚人的淒然又決然的光彩拒絕的話,難以出口,可兔子,又實在危險
我有辦法了!!讓羅睺現世,拖過這幾天。看月王,還有沒有心思折騰我們。想到羅睺的到來,我立刻鬥誌昂揚——
“我也決不讓、你們再有事。我若不死,必然、為你們討回公道!”
夜麟回來,敏感地覺得氣氛不對。蒼月公務在身,問清楚沒什麼事。他囑咐了一下,就走了。
“又哭了?是受了委屈,還是傷口疼?幽溟怎麼樣?”夜麟說著,就往裡走。
“我想要些白紗,蒼月都不理我是不是,你們要讓我,永遠穿他的衣服?是不是在你們眼裡,隻有幽溟?”我要打發走兔子,聯係柚子。
夜麟聽著不好,回頭看見妹妹拖著又長又大的後擺看來是幽溟的製服,孤零零地站在那“我去給你拿,要什麼樣的?”
“所有,配得上你妹妹的,白色的。”
“我去看一下”發現,我在幽幽地看著他,“啊,白紗!”一溜煙跑了。
這提醒了我,才兩天,你就舍不得幽溟了。那以後,你還會為了我,離開故土和新認回的兄弟麼?可月王,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怎麼能留下!
更重要的是,沒了殺兄滅族之仇,你是否不會追逐羅睺了?
羅睺的到來,是驚天動地的大禍,還是皆大歡喜的樂事,也許,全看我如何運作沉重的壓力墜在心上,讓人的心,好似動彈不了,又好似狂跳不止,停不下來
還有柚子!我雖無用,可柚子是頂尖的智者和術士,武力值也不錯。縱有紕漏,他也能完美兜住。不要怕,早商量好的
實在不行,蒼月和幽溟用靈蝶撤退。我拚死保住兔子。我就不信,羅睺還能殺了——君曼睩!
我繞著溫泉走了許多圈再拖延,也得到來。難道,就此躲回到柚子懷裡,那樣,我不免還要目睹、柚子的死亡。而且,羅睺必須儘快來,否則,兔子和他們的感情越來越深了。我對著靈蝶輕輕說,“啟動”。靈蝶翩翩飛向柚子,帶去我已準備完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