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屠”羅睺剛沉聲,又見了另一個同樣版本的淒慘,“汝輩乾了······什麼?”
“狂屠,不負囑托。在少主練功時,保住了少主之性命。”狂屠躬身答道。
羅睺細一感應,便知短短一個多月,天都僅狂屠能堪夜麟對手但,夜麟經脈俱損狂屠攔不住他,曼睩也任之?一搜之下,羅睺倒吸一口冷氣,“汝妹呢?!”
夜麟還在摩挲手裡槍,聽到質問,拿出早已想好的“態度”——脖子一梗,就是不答。
“升殿!”
竟然!整整一天,隻找了曼睩和虛蟜失蹤當天,去的酒樓!那是,自己隔絕作坊聲音後的第二天······羅睺帶著封住夜麟的氣罩,就向寒光一舍而去。無與倫比的速度,在天空中劃出一道流火。
重重踏下的第一步,就將寒光一舍功力在楓岫之下的所有活物,全部震暈了。果不其然,沒等第二步踏下,楓岫已經迎了出來,“汝,怎麼來了?”
“曼睩,四十二天前,丟了。”
“爾,死了麼?!早乾什麼去了!”楓岫此時風雅全無,氣急敗壞。
“汝確定,要現在說這個!”
“曼睩說過,要去找素還真。請武君立刻著人,從天都至翠環山沿路探察。不止曼睩和虛蟜,所有可疑人、事,皆細細傳回。另外,爾弄丟曼睩,可能。夜麟絕不會弄丟曼睩的,其與曼睩在月族夜麟,怎麼了?”楓岫才注意到,氣罩中夜麟的臉和頭發。
羅睺一邊向狂屠傳音,一邊化去夜麟的氣罩。“練功。”
孩子一個、兩個,被羅睺這樣帶······楓岫氣得心裡發抖,趕著為夜麟把脈。等到給夜麟喂了療愈經脈的藥丸,楓岫才平複了心情:“爾之功成,是時局所迫、隻能生死一線。且那時,爾已成年!夜麟還是孩子,爾······會廢了其!”
羅睺無語。
“是我自己要這麼練,他不知道。”累得昏睡過去的夜麟,都被楓岫拔高的聲音震醒了。
“待曼睩找回,吾會、天天看著。”羅睺也是心驚。
對!曼睩的事要緊,“夜麟,曼睩走了這麼多天,汝不擔憂麼?”
“妹妹說,不發消息,就是沒有事情;有事,會用神源告知的。”夜麟下意識伸手按了按,神源入體的地方。
楓岫一邊給夜麟塗藥裹傷,一邊說,“一麼,刀無極已經知道,曼睩的存在了。二麼,神源沒有傳聲的功能。三麼,吾現在正式告知汝:失去神源,曼睩隨時可能散離這個世間,並不是,你以為的幾十年。四麼,無論聯絡誰,四十二天也夠了。就怕曼睩沒有到達目的地。不然,為何直到現在,也沒人回個消息。夜麟覺得,該去找找麼?”
夜麟早已心中劇震,擋開楓岫,翻身下地,“快去素還真那!妹妹,去找他了!”
楓岫正說著,翠環山的位置和進山門的注意事項,狂屠傳來消息:在去翠環山的路上,發現了虛蟜的蹤跡。
羅睺抬手就將夜麟封入氣罩,消失在原地。楓岫隻愣了一下,就再也尋不見,羅睺他們的蹤影。想想不放心的楓岫,隨後也去了翠環山
“嗯——”先到翠環山跟前的羅睺一錯步、原來的位置出現兩道劃痕。羅睺凝神,發現隱隱的劍勢連綿了數十裡剛想出刀,就聽見夜麟喊——
“先彆動手!找到妹妹再說。”
羅睺伸手,吸附住氣罩。一人一罩,快似流星。一路帶著鏗鏘的利嘯,以及耀得眼都睜不開的光芒,電光石火般穿過劍陣所經之處,留下一道劇烈燃燒的黑痕。
而此時,房裡的素還真在想:昨天,曼睩問了第十五次“想起什麼了?”之後,給了一句提示,“回憶的意義,是什麼?”回憶意義,也許對每個人都不儘相同應該,不是這麼簡單。
那······對所有人,會有一個、相同的意義麼如果,一日沒有確切的答案,就要一日晨起唱一遍、那怪異的歌?
對所有人而言——回憶的意義,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