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醫生說方便上藥包紮。”胡孝義解釋了一句。
胡林“?”
衛生室的趙醫生?
這個庸醫!
下午去打針的時候她要他好看。
“不是讓你回屋去待著,怎麼又出來?”李愛花眉頭微蹙地看著胡林,“你今天話怎麼這麼多?”
“自然是死過一次開竅了唄!”胡林半是開玩笑,半是試探。
“彆瞎說,趕緊回屋去歇著。”胡孝義語氣有些凶。
他失而複得,正是聽不得這些話的時候。
眼下看來,原身的離開不管是天意還是人為,都是個明智的選擇。
自家閨女換了個芯,他們到現在都沒察覺。
就這樣的家庭,她都不敢想象原身今後的日子過得得有多不幸。
胡林準備回屋,轉身便瞧見胡家人回來了。
不知他們是怎麼辦到的,所有葬禮用的東西他們居然都退掉了。
也不知是這時代的人太淳樸,還是這家人太無賴。
二房媳婦見著胡林那光頭,心思一動,“這賤丫剃了頭,沒轉過身來,光看背影還以為是個小子咧!”
這孫芳芬來得真是時候。
她正想著怎麼把楊家給的二十個雞蛋收入囊中,這不瞌睡來了,她就上趕著遞枕頭。
“二伯母我這麼大個人你都能看錯,你怕是眼睛不好使了吧,看錢那不是更不行,錢才多大一張,我看年底村裡結算的時候,你還是彆幫奶數錢了吧。”
“誒呦喂,你這小小年紀心思咋就這麼惡毒呐,居然挑撥我和你奶的關係,李愛花平時就是這麼教你的?”孫芳芬也不示弱。
“二伯母,平時不都是你教的我嘛,教我和大家對著乾。”
胡林裝作懵懂的把孫芳芬教原身的東西說了出來。
還好原身和她爸媽一樣,是個鋸嘴葫蘆。
孫芳芬教的那些在曹招娣的淫威和李愛花的壓迫,最終沒能施展。
若按照孫芳芬教的來,原身還不知道會被怎麼搓磨。
“是啊二姐,我記得不是你說李愛花平時要忙家裡,身體又差,沒時間教孩子,所以和婆婆說賤丫你幫忙教的嗎?”四房媳婦高如瓊見胡林支楞起來幫腔,
“原來你就是這樣教孩子的啊!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我冤枉啊,娘,我真沒這麼教過賤丫。
還真是好心當驢肝肺,這以後我可不敢再教她了。”孫芳芬“委屈”的向曹招娣解釋,
“平時賤丫就是個不說話的性子,這怎麼一下子跟變了個人似的,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這些胡言亂語,淨瞎說。”
曹招娣瞥了眼孫芳芬,睨著賤丫,“小小年紀不學好,倒學起頂撞長輩來了,這麼能耐,就彆吃飯了。”
胡林“?”
這老太腦袋是被驢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