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川捏捏柳如月下巴。
“你也彆太過分,她畢竟跟了我好幾年,又是在你前頭入府的一家主母,還是要給她幾分麵子的。”
“知道了。”
柳如月噘著嘴撒嬌:“我就是嫉妒她陪著夫君這麼久,所以才會想氣氣她的。”
“小氣鬼。”
蕭臨川愛憐得擁住她:“後日辦了賞花宴後,你也算過了明路,如今外朝來賀事忙,待使者們走了,我便向陛下請旨,叫你風風光光嫁給我。”
柳如月頓時興奮起來。
鑽進蕭臨川懷裡又是好一通撒嬌。
兩日時間轉瞬即過。
很快就到了蕭府賞花宴這日。
作為當家主母,蘇妤邇起了個大早,支應著賞花宴一應事務,用心程度全然看不出她已是要離開的人。
韻兒跟前跟後的張羅,有些憂心她的身子。
“夫人您有什麼吩咐奴婢就是,彆自己親力親為,也該注意些身子,畢竟您也有了雙身子。”
“無礙。”
蘇妤邇揉了揉額角:“蕭臨川沒有上親扶助,這府上唯一能掌事的隻有我,這次的賞花宴對他很重要,萬萬不能出錯。”
她誠懇的替蕭臨川著想。
韻兒卻替她不值。
“大人如今眼裡隻有那個柳如月,哪裡還顧得上夫人您?他不值得您這麼做。”
“值得的。”
蘇妤邇笑了笑:“他現在是變了不假,可當年那個給我摘梨花的少年也是真的,我隻當是為了他。”
她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不會因為如今的壞便忘了當初的好。
韻兒隻得把滿肚子牢騷咽回去,拚命的幫蘇妤邇支應,隻求叫自家夫人輕鬆一些。
很快賓客們便陸續登門了。
這次賞花宴算是家宴,除了蕭家本家的人,剩下那些到場的都是和蕭臨川一向親厚之人。
“哎喲,怎麼就弟妹一個人在忙?平時四弟不是一向和弟妹焦不離孟的嗎?”
說話的是蕭家長房嫡媳。
她夫婿是蕭臨川嫡兄,本是含著金湯匙出生,金尊玉貴的長大,誰知道庶弟忽然有了從龍之功,成了朝中權臣。
他就被壓了下去。
在這對夫妻和蕭臨川嫡母眼裡,她和蕭臨川簡直就是眼中釘肉中刺,以前她在蘇妤邇手裡吃過不少虧。
“瞧我這記性,聽說四弟又得了一位佳人,如今已是五六個月的身孕了?想來四弟可是分身乏術了。”
說完捂著嘴笑。
眾人都尷尬起來。
唯獨蘇妤邇,好像這事跟她無關似的,笑的無懈可擊:“承蒙嫂嫂關心,我們府上確實有喜了。”
沒什麼好回避的。
這場賞花宴本就是為了讓柳如月露臉,叫大家都知道蕭臨川有後了,她就要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四弟妹可真是賢惠,當年四弟說絕不納妾,以後在族親裡過繼一個,說的跟真的似的,可不知道四弟妹信了沒有?反正我是信了,結果還不是跟說笑話一樣的。”
好不容易逮著個奚落蘇妤邇的機會。
她可不會輕易放過。
蕭老二的媳婦崔氏暗道:小蹄子,以往處處都是你出風頭,如今可丟人了吧,看我不剜你的心頭肉!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