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蘇妤邇包裹的嚴嚴實實,從後門上了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行駛在熱鬨的街道。
道路兩旁,店鋪林立,叫賣聲絡繹不絕。
蘇妤邇挑眉,看向不遠處的一個鋪子,心中有了決斷,“停下!”
她腳步匆匆進了鋪子,出來時,嘴角勾起一抹笑。
京兆尹牢房。
蕭臨川一身血汙,高燒不退,整個人迷迷糊糊。
他強撐著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環境。
昏迷前的記憶湧入腦海,他憤怒至極。
該死的賤人。
兩人年少夫妻,共同麵對風雨多年。
沒想到。
一朝和離,她竟然心狠至此。
把他直接丟進牢房。
憤怒在胸膛橫衝直撞。
他手握成拳,咯吱咯吱作響。
“來人,讓你們大人來見我,我要見你大人!”
蘇妤邇剛走進牢房,就聽到頤指氣使的聲音。
聲音雖然虛弱。
但氣勢不減。
仍然是那副目空一切的模樣。
她緩緩靠近,冷嗤一聲,“被人踐踏的感覺如何?”
“是你?”
雖然蘇妤邇包裹的嚴實,隻露出一隻眼睛。
蕭臨川依然認出了眼前的人。
他恨的咬牙切齒,“你什麼意思?竟然敢把我抓進這裡,女子當賢良淑德,以父為天……”
“閉嘴!”
蘇妤邇冷聲嗬斥,“我們已經和離了!”
“欲擒故縱差不多得了!若是把本侯爺惹怒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收場,本侯爺出去就會停止,讓如月成為侯夫人!”
蕭臨川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他眼睛死死盯著蘇妤邇,似乎要從那雙眼中看出什麼。
可惜。
注定失望了。
蘇妤邇璀璨的眸子無波無瀾。
剛剛那些話,對她沒有任何作用。
蕭臨川心慌了一瞬。
不對。
不對勁。
兩個人相處多年,對彼此了解。
他就是她的命。
即便兩人合離,她搬離侯府。
在他看來,也隻是欲擒故縱的手段而已。
她是離不開他的。
可是為什麼那雙眼睛如此平靜,平靜的仿佛兩人隻是陌生人,並沒有任何交集。
恐慌在心頭蔓延。
他嗓子乾咳,聲音沙啞,“你……”
“不必廢話!我此次前來是找你和解的!”蘇妤邇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我知道你隨身帶著印章,隻要你在這兒按一下印章!私闖民宅之事,我既往不咎放你出去!”
一張宣紙在空中飄動,落在地上。
蕭臨川看著那張紙,抬頭大笑,“原來如此,果然是欲擒故縱,我在這上麵蓋上印章,轉頭你就會寫上承諾書,讓我承諾你一輩子都是侯夫人,對嗎?”
看著他勢在必得的樣子。
蘇妤邇氣笑了,“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她緩緩靠近,目光冰冷,“我眼睛不容沙子!在你與其他女子有染時,就注定了我們不是一路人!”
四目相對。
看著那雙清冷的眸子,蕭臨川心虛的移開目光,“胡說,你就是想讓我在乎!所以才會搞出這麼多事!你……”
“好了!廢話太多!條件開了!給你三天時間,好好考慮!隻要你把蓋著印章的白紙給我,立刻幫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