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書晚恭敬道,“顧老夫人,不是臣女不願意嫁,剛才世子和我家表妹的舉動,您也看到了。他既然心有所屬,臣女定不會強人所難。剛才我的婢女和臣女說,他們前後腳走後,現在正在表妹的閨房。”
顧老夫人臉色大變,“丫頭,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臣女沒有亂說,大家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看一下,一切不久真相大白了?”
“好,要是你亂汙蔑侯府世子,你知道後果。”
“臣女知道。”
芙蓉帳內,紫色幔帳抖動著,掛在幔帳邊上的鈴鐺也叮當響,給春光添加了一抹氛圍,響動了半個時辰,房內的聲音呻吟聲才停止。
林柔額頭的鬢發微亂,抬起白皙的手放在顧鑫的胸膛,聲音帶著柔媚,“鑫哥哥,你真的要娶表姐嗎?”
饜足的顧鑫,一手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嘴邊,嘴角含著笑道,“怎麼會,那個潑婦,要是娶了她,本世子以後還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林柔嬌笑起來,臉上滿是得意。
但是想到什麼,還是嘟著嘴道,“鑫哥哥,我是真的愛你,為了你,柔兒可以為了你,命都不要,你不要娶彆的女人,好不好?”
眼梢處蘊含剛才歡愛的煙淚還沒有消散,抬頭柔柔弱弱的看向顧鑫,一臉請求乖巧的模樣,想起上一世,因為薑書晚的關係,他和林柔隻能分開,而林柔一直在他身邊等著自己,顧鑫心中軟成一灘水。
“柔兒,我也是最喜歡你的。我心中也是隻有你一個人,以後我一定會讓你留在我的身邊。”顧鑫承諾。
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林柔有點失望。
但也知道來日方長,林柔沒有計較,手在顧鑫身上四處的撥撩,顧鑫很快就翻身在她的身上。
“砰!”
他們正在你儂我儂的時候,門外的門被人一腳踹響,門轟然倒下。
嚇得他們停住了動作,齊齊看向了門外,轉而目光都是驚訝,隨後變成驚慌失措,顧鑫嚇得直接跌倒在床下,林柔抱緊著被子。
“啊,成何體統,竟然真的白日裡宣淫,還真的不要臉。”薑書晚的繼妹薑雪語大叫一聲。
薑書晚的繼母李氏一把把薑雪語拉到懷裡,用力的摁住,“彆抬頭,你一個未出閣的女郎,彆亂看。”
李氏嘴角帶著嘲諷的看向床邊縮成一團的林柔。
薑雪語雖然有點好奇,但是現在還有其他人在場,她也不敢亂看。
薑書晚聞著屋內渾濁的氣息,嘴角帶著嘲諷,給流蘇使了一個眼色,流蘇上前去把緊閉的窗戶都開了。
顧老夫人手中拿著權杖,用力的錘在地上,“你們在乾什麼?”
薑書晚注意到薑老夫人和薑旭年對這一切,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好像早就知道他們苟合在一起,還樂於思見。
薑書晚的頭微垂,心中冷笑。
上一輩她還真的蠢笨如豬,這些人還真的是瞞的緊,她竟然一點也不知道,這兩人早就在一起通款曲了。
顧鑫嚇的胡亂的套了一個褒衣,而脖子上有著很深的紅印,慌亂的跪下,“祖母,您怎麼來了?還有您們怎麼都來了。”
低垂著雙眸,滿是疑惑。
前世的時候,他與林柔多次偷歡,都沒有被發現的,怎麼這一世,一下子就被發現了。
想到薑書晚對他的態度,微微抬眸看向薑書晚。
難道薑書晚也重生了!
但這個念頭剛起,顧鑫直接的否認了。
薑書晚一個爹不疼,母不在的卑賤的女人,怎麼可能會重生。
重生這件事,隻有像是他這般天命之子才能遇到,她那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機緣。
顧老夫人憤怒的重重把權杖打在了顧鑫身上,但是被顧鑫往邊上一躲,見他還有臉躲,顧老夫人更加的憤怒,咬牙切齒道,“光天化日之下,今天又是你和薑大姑娘定親的日子,你竟然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來。”
顧鑫狼狽的站起來,低垂著頭默默不出聲。
顧老夫人上前來到床邊,看著床上亂糟糟的,聞著作嘔的味道,一臉鄙夷的看著裹著杯子的林柔,“你又是誰家的女兒,竟然做出這麼不知廉恥的事情來?”
薑府的人都低垂著頭,裝作聽不出來,薑老夫人暗中還狠狠地瞪著林柔,嫌棄她丟了侯府的臉麵。
薑書晚上前,緩緩道,“老夫人,她是我祖母的遠房親戚,從小寄居在我們永伯府。”
顧老夫人一臉不可置信,“伯府的表小姐,居然爬上了平寧侯府世子的床,這就是你們永伯侯府的教養不成。教出這麼一個不守禮節,一心攀高枝的爬床無恥之女。”
這話就像是打巴掌一般打在顧老夫人的老臉,心中恨透了林柔,要勾引顧鑫,為什麼一定要等今天,還在自己的閨房。
“妹妹。”
臉上滿是愧疚想拉顧老夫人,但是被顧老夫人閃開了。
林柔知道自己不能躲起來了,裹著被子潸然淚下的朝著顧老夫人跪下,“老夫人,我不是什麼無恥之女,我和鑫哥哥是兩情相悅,希望老夫人能成全我和鑫哥哥。”
顧鑫看到一切都被撞見了,也不再是偽裝了,上前來到顧老夫人麵前。
“祖母,我確實是和柔兒是相愛的。”轉而抬手指向薑書晚,“現在既然我和薑大姑娘有婚約,孫兒自然不會悔婚。不過,待我和她成婚後,再把柔兒納入侯府。到時候,薑大姑娘為妻,柔兒為妾,這不是一切都皆大歡喜。”
聽著顧鑫不知廉恥的話,薑書晚恨不得上前殺了他,上一輩子,她是有多眼瞎,竟然豬油蒙了心,喜歡上這麼可恥的男人,還儘了自己的一切力量,讓他平步青雲。
林柔心中很是失落,手緊緊的攥著,很是不甘心。
但是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再加上現在的事情,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以她的手段,隻要讓她進了侯府,她早晚是能擠掉薑書晚,成為平寧侯府的主母,這麼一想,林柔心裡釋懷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