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書晚摸了摸她的頭,笑著道,“你不用這麼緊張,我沒有生氣,你以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在我麵前不用偽裝。”
經過上一世的事情,她也看清了,誰才是她身邊對她最好的人。
流蘇突的抬起頭來,滿是訝異的看著薑書晚。
還是原來的唇紅齒白的姑娘,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她總覺得麵前的人,好像變了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但是她的變化,她還是樂於見的,流蘇笑著點了點頭。
薑書晚手中拿著求來的符,“這是求來的符,也不知道此事當不當的真。”
“姑娘說真就一定會真。”流蘇安慰她道。
薑書晚緊鎖的眉頭舒解不少。
驀然,餘光看到身側站著一個男子,轉身看去。
身長八尺,穿著黑色的錦袍,裡麵也是黑色的單衣,斜歪的交疊著,站的筆直且雙手放在背後,長的很是俊朗,隻是全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冰冷臉。
這個男人定定的看著他,眸子裡麵的幽深,像是深淵一般吸進去,讓人忍不住的沉淪。
氣場太強大了。
薑書晚眉頭微蹙,這個男人不是昨天見到的那個男人,還有,好像剛才在慈恩寺見到的那個男人,也是他。
這個男人偷偷跟著自己,想到這個可能,薑書晚冷下臉來,“這位公子,一直跟著我,可是有何事?”
看著麵前凶巴巴的女子,不知道怎麼的,男人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剛才在玉蘭樹下,發出銀鈴般笑聲的女子。
嘴角微勾,“還是笑著比較好看。”
輕佻猥瑣的話,薑書晚後退一步,“公子請慎言,我看你不像是地痞流氓,可沒想到行事是這樣的輕浮。”
男人嘴角的笑停滯了起來。
身邊的楓葉看到男人的臉色,心中忍不住為薑書晚豎起大拇指。
薑家大姑娘真的是膽量,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們家公子舉止輕浮的。
薑書晚看到男人的臉,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好像周圍都是如霜一般的冷,讓她不由的又後退了好幾步。
男人目光放在她手上的黃色符,眼中的冰冷散了好幾分,淡淡道,“姑娘這符可是要給平寧侯所祈的?”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自己手中拿著不久前祈來的福袋,馬上把福袋放到衣袖中。
薑書晚條件反射道,“你怎麼知道?”
“平寧侯已經死了,為什麼要去守那個望門寡?”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話,反問道。
薑書晚憤怒道,“請你慎言,平寧侯為國征戰,神勇無敵,他的屍身一日為未被找到,旁人就不能斷言他的生死。”
男人的眼眸更加的幽深。
薑書晚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大步的往前走。
看著薑書晚氣鼓鼓的背影,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小姑娘還挺凶的。”
旁邊的侍衛提醒道,“公子,我們該出發去南平縣了。”
男人直接道,“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