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蕭淩淵雙手猛然一頓。
季南茗心想,就不信你眼睛不看,你耳朵還能聽不到。
這麼不可描述的聲音,你還能無動於衷?
“嗯……”
她輕咬下唇,媚態十足地,又低鳴了一聲。
這一次她能明顯看到,冷麵閻王兩隻耳朵肉眼可見的,徹底燒紅了。
纖細修長的小腿順著他的手,像貓兒一般,不老實地,從手背蹭到了手腕,又蹭上了手臂。而後,在手臂外側甜膩曖昧地輕輕摩挲。
“我,給你兩個選擇”蕭淩淵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冷漠如冰:
“第一,用毛巾把你的嘴巴堵上。”
“第二,給你個擴音器,你就這麼死命叫喚。”
季南茗一雙小手立刻捂住了嫣紅的嘴唇,漂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蕭淩淵。
蕭淩淵嘴角浮上一絲淺笑,手上仍是不疾不徐地處理著她小腿上的傷口。
潔白的繃帶,一圈一圈、整整齊齊地纏繞在她的小腿上。沒有一點多餘的褶皺。末了,竟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不要做劇烈的運動,多吃維生素c好得快。”
季南茗覺得小腿露在外麵,吹著空調有些涼。她拉過被子,蓋上自己的腿,遮擋得嚴嚴實實的,一點兒也看不到了。
蕭淩淵全程目不斜視,他一邊蓋著藥瓶子,一邊說:
“這就對了,做你自己。彆整那些虛的。”
“從明天開始,你可以喊我‘老公’。這樣任何人都不敢再騷擾你了。”
季南茗一臉驚詫地望著蕭淩淵,心裡卻是抑製不住的狂喜。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季南茗剛才還是很高興的,但很快,她又神色黯然了下去。
想不到她一個好好的女孩兒,在娛樂圈裡,竟然要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護自己。
今天之後,所有人都會知道,她已經是“冷麵閻王”的女人。應該……再也沒人敢打她的主意了吧:
“謝謝你啊,蕭董。我‘毀了’你的清白。”
明天開始,“內娛唐僧”這個綽號估計要被摘掉了。所有人都知道,他終於碰女人了。
蕭淩淵眼神略帶戲謔地說: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的清白是‘毀了’,你的清白,也‘蕩然無存’。”
“你得賠我。”
季南茗一臉茫然之下,蕭淩淵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悸動。
那一夜,季南茗就這樣軟乎乎地睡在蕭淩淵的大床上。
蕭淩淵沒有去彆的房間,他麵對著季南茗的方向,躺在沙發上睡的。
回到劇組裡,季南茗明顯感覺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整個劇組的人,都知道季南茗昨晚被超級大佬蕭淩淵抱回去了。
今早還是坐著蕭淩淵的車回來的。
兩人的關係,不言自明,誰也不敢再小看季南茗。
攝像師據說已經去住院了,不知能否挽回他那兩個碎掉的蛋。
打光師半邊臉都纏著紗布,一看見季南茗,就弓著身子,小步走到季南茗麵前,誠惶誠恐地說:
“季老師,昨天是我不懂事,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一般見識。”
季南茗想到就是眼前這個混蛋,把自己打的渾身都是傷;想到自己一身好好的衣衫被這個人撕得破破爛爛;想到自己渾身哪哪都疼,還得忍痛去爬大佬的床……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她所受的屈辱,是生命乃至靈魂深處的傷。任誰都沒資格勸季南茗要以德報怨。
“啪!”
季南茗照著打光師受傷的那邊臉,狠狠來了個大耳光!
打光師疼得捂著臉,倒在地上打滾。那模樣活像一條蛆。
季南茗才不吃這套,這人就是在自己麵前裝慘,這樣才顯得她很壞。
她用一根手指指著打光師的腦袋,警告他:
“永遠不要打任何一個小演員的主意,哪一天她飛黃騰達了,一根手指就能摁死你!”
她這句話,是說給劇組裡所有鬼王、大鬼、小鬼聽的。
彆手上有點小權力,就拿著雞毛當令箭,肆意欺壓小演員,哪怕對方隻是個跑龍套的。
劇組裡平時被大小鬼欺壓著的小演員們,聽到季南茗的話,一時都直起了腰杆。
拍攝過程非常順利,那些大鬼、小鬼果然都消停了。
季南茗以為這件事就這麼告一段落了,就這樣也挺好的
午間休息後,季南茗發現許多人都在竊竊私語。
不過相隔兩個小時的功夫。
總導演已經換人了,因為臨時更換總導演。剛來的新導演在和其他副導演,正在開會。
片場裡各種議論聲不斷。
“你聽說了嗎?中午時,打光師去醫院換藥,蕭董過去看了。”
“蕭董說上午太忙,沒好好關心打光師。據說蕭董看了一眼打光師的耳朵,就說,剩半個耳朵,實在太難看了,全切了吧。”
“當時那醫生沒下麻藥,就把那剩下的半個耳朵切掉了。”
“這還沒完呢。蕭董又看了看打光師。就說,一邊耳朵沒了,光留著另一邊也不對稱。把另一邊也切了吧。”
“當時那個現場啊……慘叫連連,誒喲。”
“那個攝像師更慘呢!你們不知道啊,蕭董也去看了。就說,攝像師胯下那玩意兒反正是廢了,留著,也是浪費身體的血液循環。”
“蕭董說,為了幫助攝像師‘減輕心臟的負擔’,得把沒用的地方切除掉。”
“你們知道嗎?攝像師胯下那玩意兒,全切了,變成光板兒太監了。”
“打麻藥了嗎?”
“哪能給打麻藥誒,生切。嚇人不?”
“你們不知道啊。其實最慘的不是打光師和攝像師。最慘的是導演……”
“總導演不是沒給季老師道歉麼?蕭董說了,給他機會道歉了,他沒道歉,舌頭留著也沒用了。”
“而且,蕭董還說了,他兩個狗腿子,一個沒耳朵,一個當了太監。他做老大的,理應全包了。”
“啊?那總導演是不是沒了舌頭、耳朵和胯下那玩意兒?”
“可不唄?”
“要我說,他們三個就是活該!自作孽不可活!”
“蕭董為民除害。但是他們三個,不上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