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茗破天荒地,第一次不理睬蕭淩淵。
她主要是覺得自己現在狀態很差,不適合去伺候自己的大佬,怕自己脾氣上來了,跟大佬說了重話,反而壞事。
蕭淩淵雖然為人冷漠,但他對季南茗是很寬容的。
季南茗就這麼放肆一把,她直接把手機靜音了,假裝沒聽見吧。任何人,她都不想見。
她走在繁華的街頭,身邊有無數的人來來往往。不管她身邊有多少人,她都覺得,她隻是自己一個人。
也許蕭淩淵,在某一天也會像這些路人一樣,和她擦肩而過,從此再也不見。
走神之時,一個男人喊住了她:
“季老師,你要去哪裡呀?”
季南茗回過頭,發現是尤俊傑。
“季老師,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季南茗有點尷尬地低下頭,想不到自己心情不好的樣子,都被外人看出來了。
“季老師,不如,我們去喝兩杯。放鬆放鬆,好嗎?”
季南茗現在腦子很亂,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排解鬱悶。就點了點頭。同意了尤俊傑的邀請。
於是,兩人一起走進了一家酒吧。
酒吧裡,時不時就有陌生男子給季南茗傳紙條搭訕。
季南茗把小紙條收集起來,編成一根麻花繩,一股腦地丟進酒杯裡。
那些扭曲的、皺巴巴的紙條,吸滿了酒精。逐漸膨脹、鬆散。一步一步,變得張牙舞爪。最後,眼睜睜看著它們,在黃白的液體裡屍橫遍野。
“季老師,你這又是何必呢?”
尤俊傑又給季南茗拿了一個新的酒杯,倒滿了啤酒。綿密的白泡泡不安分地溢了出來。
“聽說喝酒,可以消愁。”季南茗說著,便端起酒杯,一口吞沒:
“喝酒,真的可以消愁嗎?”
尤俊傑又給季南茗滿上了一杯啤酒:
“季老師,借酒澆愁,愁更愁。”
季南茗苦笑了一下,又端起酒杯,一口悶了:
“如果酒不能消愁,那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跑出來喝酒?”
酒吧裡紅紅綠綠的燈光,穿過透明的玻璃杯,一閃一閃地,將季南茗卑微的小臉鞭打得斑斑駁駁。
已經看不出,她原來的臉色。
季南茗望著空蕩蕩的杯子,很快又再次滿上了:
“今晚的酒精,真烈啊。”
季南茗覺得眼前的人,逐漸出現了重影,今晚的啤酒,比她和蕭淩淵一起喝的54度茅台,還厲害。
她趴在桌上,意識還是清醒的,但是雙腿、雙手已經使不上力。她想抓住點什麼,卻抬不起手。
“季老師”尤俊傑朝著她坐近了一些,緩緩湊到她麵前,說:
“你真漂亮,連‘內娛唐僧’都被你拿下了。我真好奇,你不穿衣服的時候,是美到什麼程度的?”
尤俊傑一邊說著,一邊撫上了季南茗的手背。
季南茗的意識還是有點清醒的,但她的身體已經不聽指揮了,她驚恐地瞪大雙眼,心臟在惶惶不安中怦怦直跳:
“尤俊傑,你要乾什麼?我警告你,你彆亂來!蕭董不會放過你的!”
尤俊傑露出了一個無賴的笑臉,說:
“你也喝了酒,我也喝了酒。我們倆之間發生了點什麼,不是很正常的嗎?蕭淩淵雖然隻比我大1歲。但是論輩分,我得喊他一聲表舅。”
“對,我和蕭淩淵是有點親戚關係的。你說,到時候,他會不會嫌棄你這個女人,被我玩過了?”
“砰!”一個酒瓶子直接砸尤俊傑頭上,鮮紅的液體瞬間就順著他額頭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