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庭陽的喜好他摸不準,婚姻來之不易,他不敢輕易湊去惹人嫌,慢慢來是他對這段婚姻最大的期待。
花店老板一個月給自己開三千五,這個月店裡還翻修。
算來算去,店裡不僅沒有盈利,還賠了三萬多。
鬱言:“?”
他甚至覺得自己算錯了。
以前每個月的收入和支出是將將持平的狀態,鬱言很努力的想要銷售花朵,很害怕店長會因為盈利不佳關店讓他失去這份工作,如今怎麼賠了這麼多,老板問都不問?
原來有錢人真的會因為疼老婆而開一間花店呀。
怪浪漫的,鬱言想。
鬱言邊在網上看怎麼培養蘭花的教程,慢悠悠的到了五點,寧遠的畢設技術上犯了小錯,被導師罵了狗血淋頭。
於是化悲憤為力量,一個勁的乾活,把不少蘭花的土都換了。
鬱言晚上吃了點東西,還是不大舒服的躲進衛生間裡吐了些,保持著胃空空的狀態才好些。
寧遠看著時間差不多開始收拾關店,去衛生間洗手時嗅了嗅:“小言哥,你的腺體是不是還沒好?”
oa在信息素不夠濃的時候是聞不到自己的味道的,alha相對來說更敏感。
鬱言摸了摸腺體:“沒有吧,感覺不是很熱。”
“不可能,這屋裡沒有彆的oa。”他從衛生間裡出來,邊在空中嗅聞邊走到鬱言身邊:“就是你身上的,你不舒服是不是,味道很淡,沒有以前甜。”
信息素有時能很大程度的讓人聞出心情,變化也很容易捕捉。
鬱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老實實的回答:“有點,吃東西沒胃口。”
“你丈夫也不管?”寧遠擰眉,好奇的湊近他:“太不負責了,晚上我送你回家吧,這味很香,讓我聞到也就算了,彆人可不會有我這麼正人君子~”
“真的很香?”鬱言摸著後頸:“你在其他食物裡,聞到過沒有。”
鄭庭陽聞不到他的信息素,他心裡還是有些小失落。
失落不能把香噴噴的自己讓鄭庭陽使用。
寧遠:“有像的,”說著,他湊近些。鬱言沒有掀開短發隻是把摸過腺體的指尖給他,他低頭:“糖炒栗子和奶油小蛋糕,甜味很淡,你丈夫聞不到你信息素,嘖,你當初怎麼不找個alha?省的遭罪啊。”
鬱言剛要回話,店內的鈴鐺被人拉起,鄭庭陽來了。
他似乎在進門的那一刻是板著臉,和鬱言對視時才幾不可查的轉換成幾分柔的目光。
寧遠從未見過他,以為是客人上前一步:“對不起今天關店了。”
鄭庭陽手上拎著一包東西,直接走進來,鬱言好奇的問:“你怎麼來啦?”
小天使似得撲騰撲騰腳步,往前幾下就被鄭庭陽摟進懷裡,還有淡淡的涼氣。
“下班早,接你回家。”男人的氣息忽然卷住他。
收銀台上的橘子好像見到了閻王爺似的,一溜煙的鑽到貨架後連頭都不肯探。
“這是我丈夫。”他從鄭庭陽的懷裡鑽出腦袋介紹。
寧遠啊了一聲趕緊問好:“不好意思啊哥,之前沒見過。”
鬱言看了眼時間,確實到了下班點,隻是他東西還沒收拾,橘子的水和糧還沒喂。
外麵不知何時開始下雪,寧遠也沒叫到回家的車,鄭庭陽讓鬱言慢慢收拾:“我先把這個小朋友送回去,再回來接你,好不好?”
小朋友?
寧遠作為alha,個子也一米八,他下意識的挺直脊背才發現自己和鄭庭陽差不多高,隻是氣質上不如他沉穩。
寧遠推脫幾聲,鬱言還是說讓人送安全些,大冷天不好叫車。
勞斯勞斯就停在門口,寧遠道了謝上車,潛意識卻覺得這輛車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鄭庭陽站在車邊宛若風雪中凜然蟄伏的獅子,從花店出來目光便一直盯在他身上。
車裡有淡淡的皮革香混著木質香水的氣息,還有一股難以捕捉的甜味。
寧遠打破車中尷尬道謝:“這雪說下就下,要不是您送我,今天我肯定要走回學校了,太感謝了。”
鄭庭陽單手開車轉彎,過了紅綠燈:“客氣。”
他從兜裡掏出煙,順帶著抓了幾塊糖:“嘗嘗,我從國外買的。剛到。”
寧遠的家庭條件不差,看了一眼牌子:“這個牌子已經停產很久了啊,怎麼買到的?小時候最喜歡吃這個牌子的巧克力,夾果仁餡,特好吃,沒想到還有硬糖?”
鄭庭陽嗯了一聲:“我很喜歡這個味道的糖,所以把工廠買了,重新開工做的,這是重開工的新樣品。”
寧遠的學校不遠,車子在等紅燈的間隙,鄭庭陽指縫中夾著煙,打火機‘哢哢’響聲後,煙霧在他俊容周圍繚繞,煙草氣息強橫。
同時,寧遠剝開一塊糖嘗,唾液含化糖果的瞬間,栗子奶油的香甜衝破味蕾直逼顱內深處。
甜味,香味,咬碎硬糖裡麵是糖栗子的栗子泥,綿軟回甘。
鄭庭陽將車窗開了小縫隙,撣掉煙灰,口中的煙圈懶懶吐出,腳下踩重油門。
嗡的一聲在街道上飛馳起來。
“味道怎麼樣?”
寧遠抿了抿乾澀的唇,猛地似乎發覺出那種不舒服的壓迫感究竟從何而來。
鄭庭陽淡淡的問:“我妻子的味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