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茵順手抓起一個物件兒,用儘渾身的力氣砸向了林景瑞。
“砰!”
林景瑞一時不察,被畫了纏枝梅的花瓶重重砸在了頭上。
殷紅的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景瑞!”
“夫君!”
“將軍……”
“……”
將軍府裡頓時亂作一團。
……
盛苓被淩霜和淩雪攙扶著登上馬車。
“去城北榆樹胡同。”盛苓吩咐車夫。
馬車緩緩前行。
車內。
淩雪悄悄打量著盛苓。
她的目光並未作掩飾,盛苓自然很快察覺到了。
“淩雪,你心裡有疑惑?”盛苓失笑,“想知道什麼,問便是。”
淩霜和淩雪是弘武帝賞賜下來的,也是相處了這幾日,盛苓才和她們熟悉了起來。
淩霜性子沉穩,相比起來淩雪則要活潑一些,兩人雖然年紀不大,做事卻極為穩妥,總是能將盛苓交待下來的事辦到最好。
此時,聽盛苓這麼一說,淩雪眼中一亮。
“主子,”淩雪迫不及待地問,“林家人對主子的惡意和算計,簡直是再明顯不過了,主子您方才為何不將林家人痛罵一番,在所有人麵前揭穿他們的醜惡麵目呢?”
要不是盛苓沒開口,淩雪都恨不得把林景瑞打成豬頭!
盛苓微微一笑:“你也說了,林家人的惡意和算計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到的,既然如此,不用我說,在場的那些夫人小姐們自然也能看得清楚,又何需我再說?”
當眾揭了林家人的臉皮,固然能夠痛快一時,但她不過是個空有縣主封號卻無實質根基的縣主,外人就算當時能理解她,事後總是免不了覺得她咄咄逼人。
可若是保持沉默就不一樣了。
什麼也不說,盛苓就是眾人眼裡受了天大的委屈卻連替自己討回公道都不敢的小可憐,所有人都會天然的偏向她。
重生以來,盛苓之所以能走到今日,都是在不斷借勢。
今日,亦是如此。
這是羽翼未豐的無奈。
但……
她不會永遠都是羽翼未豐的狀態。
終有一日,她會羽翼豐滿,憑著自己便將林景瑞一家徹底壓下去!
淩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盛苓問起了另外一件事:“我寫的話本子,送到沈小侯爺那裡去了嗎?”
淩霜點頭:“回主子,婢子將話本子親手交到了沈小侯爺手裡。”
那就好。
盛苓表示滿意。
她頓了頓,又道:“淩霜,淩雪,你們是從何處出來的?”
就目前來看,淩霜和淩雪不僅武藝出眾,辦事亦是極為妥帖,可以說是極為得用的下屬,但她們畢竟是弘武帝賞賜下來的,盛苓心中總有些顧慮。
趁著這個機會,說開了也好。
淩霜和淩雪對視一眼。
聽盛苓說起這個,她們反倒鬆了一口氣。
“主子,”淩霜道,“我和淩雪都出自於皇室的暗衛營……”
從暗衛營走出來的暗衛,除了會被分配給皇室成員,偶爾也會被帝王賞賜給特彆受寵信的文武大臣。
所以,弘武帝將淩霜和淩雪賞賜給盛苓,也算不得特彆稀罕。
淩霜和淩雪朝著盛苓恭敬地抱拳:“主子,暗衛營出來的人,隻會有一個主人,自從我們來到主子身邊起,主子就是我們唯一的主子!”
盛苓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
車夫:“縣主,榆樹胡同到了。”
盛苓下了馬車,進到狹窄的巷子裡,最後在一處再普通不過的小院子外停了下來。
“吱呀~”
木門被人打開。
一名嬌媚的女子倚著門看著盛苓:“縣主,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