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後來,秋家接連遭逢變故,我不得不收起柔弱,變得堅強。
我以為我早就是無堅不摧了,甚至沒有什麼能將我打敗。
可當我第一次犯病的時候,差點沒給我疼死,與其這樣痛苦的活著,還不如趁早給我一個痛快。
但是人呀,這一輩子就是嘴最硬,口號喊得再如何豪邁,到了死那一步還是會害怕。
我也不例外!
但是秋從文那個小崽子天天刷新我的底線,竟然想背著我把股份賣給對家,徹底架空我。
太糟心了,我好不容易撐起的秋氏集團,爸爸媽媽的心血堅決不能毀在他的手上。
如今我也沒了時間與他掙個高下,甚至在我死後,都不能為你爭個安身立命的地方,隻要一想到這些,即便是死了,我也不甘心。
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便是將秋氏一部分股份上交給國家,由國家出麵才能真正的保住你們的職位,我向國家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能動你們的位置,讓你在公司有絕對的話語權。
股權轉讓我已經簽好了名字,也做好了公正,現在正在走流程,想必沒有那麼快。
秋從文再混蛋也是我養大的,又蠢又壞,但對我尚有一絲絲的良知。
我的死能讓他心生愧疚一點點,也會暫停賣股份的事情。
你要利用這段時間協助國家走完流程,秋從文與徐家的犯罪證據我也送到了有關部門,今後是福是禍,都由他自己受著吧!
作為姑姑,我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對了,修路的尾款記得付一下,我怕錢給了,他們的路修的太快,不方便我實施計劃。
江大哥,願你今生平安喜樂。
江揚哭的雙眼通紅,捏著秋一諾留的遺書默默的流著眼淚。
淚水氤氳了雙眼,恍惚中好像看見了秋一諾。
“江大哥,好歹咱們也是奔五的人,不至於哭的這麼難看。”
壞了,他好像還聽見秋一諾的聲音了。
他嘶啞的嗓音帶著濃濃的哭腔,“胡說八道,我才四十六。”
秋一諾一愣,指著江揚一連說了好幾個你,“你看得見我?”
江揚錯愕,連忙擦了擦眼淚,果然看見一抹透明的身影,赫然就是秋一諾。
“一諾!”
秋一諾不知想到了什麼,立刻撲到了他的麵前,本想抓住他的胳膊,卻發現自己的手從他的身體穿過去,最後也隻能作罷,急吼吼道:“江大哥,你聽我說,你們給我準備的衣服太難看了,你趕快給我換一件漂亮的衣服。我活著的時候那麼好看,總不能死了又醜又lo吧!讓那些死對頭看見了,還不得嘲笑我?”
江揚嘴角一抽,如果不是知道她死了,現在真想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