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和工藤圍著地上的一張座位圖蹲下。
“也就是說,”目暮警官試圖展現出警方的素質,“你跟小蘭首先不列入考慮的話。”
“嫌疑犯現在總共有五個人。”
“坐在第一排的,被害人的友人瞳和友人禮子。”
然後是第二排工藤新一和小蘭,第三排的被害人的女朋友,愛子和被害人。
然後是為了找到最高的偵察點跑來坐過山車的——
兩名毫無疑點的,不明的,透露出殺人犯氣息的黑衣男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因為全部的人都有安全杆保護著不能移動。”
“因此可以殺害被害人的就隻有——”
目暮警官瞥了一眼正跪在地上哭泣的愛子。
“就隻有可能是坐在他旁邊的那位女性而已了啊。”
真凶一目了然。
如果按正常的物理定律和科學的推論來說確實是這樣。
“喂,你快一點好不好。”琴酒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在和誰說話,他站得筆直,雙手抱臂,目光冷冽而不屑地掃視著周圍。
這個男人居然用上一了種完全不耐煩的語氣:“我們可沒時間陪你們在這裡玩什麼推理遊戲啊。”
這個家夥眼神裡閃著寒光。這是新一順著聲音看過去腦海裡浮現的第一個想法。
就好像,看起來好像殺了好多人也完全不在乎似的。
這家夥到底是……
就在新一正打算試圖像剛剛推理出瞳的身份是體操運動員一樣推理琴酒的身份時。
“警官!這位女士的皮包裡麵有刀子哎!”一名隨行警員發現了重要的證物。
一把被手帕包著的,血跡斑斑的水果刀,被放在被誣陷的禮子小姐的包裡。
“好了,”琴酒微微側了側身子,擺出一種轉身就要走掉的態度,繼續發出對某死神一無所知的不耐煩聲音,“犯人就是那個女的了。現在可以讓我們離開這裡了吧。”
“既然這樣,好吧……”
看著和自己推理結果一模一樣,目暮警官向那個在禮子小姐身邊的警員下達命令。
“請先把那位小姐以嫌疑犯身份帶回去吧。”
就在警員都開始動起來,準備將那位小姐帶走時。
新一突然站了起來。
他打斷了正在發號施令的目暮警官,“請你等一下,目暮警官。”
他的聲音迅速吸引了在場每一個人的注意,“犯人並不是那位小姐。”
就像林升所知道,所看過的動漫那樣。
接下來工藤新一便陪著一眾警員和目暮警官還原了案發現場。
“真正的犯人在雲霄飛車的安全杆降下來之前,就先用類似背包的東西夾在背後,製造出空隙以鬆開安全杆。”
坐在過山車的安全杆上,新一手裡拿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繩索和鉤子。
他將腳卡在安全杆上,身體試圖向目暮警官坐著的第三排延伸。
“就像這樣,趁著經過山洞時把鋼絲繩圈套住死者的脖子上。”
工藤新一把繩索末端的線圈套在目暮警官的脖子上,然後將抓鉤甩出去。
“再像這樣在過山車經過時,把鉤子掛在軌道上,利用雲霄飛車的速度和繩圈的張力完成殺人計劃。”
……
“最後犯人偷偷將刀藏進愛子的包裡,以將罪行嫁禍給愛子”
用淩厲的動作指向瞳子小姐,新一用堅定的語氣宣布了真凶。
“真相隻有一個!凶手就是你!瞳子小姐!”
這也就是當時rsi指數上升時儀器觀察到的畫麵。
被害人的頭顱被割斷,遺體噴出的鮮血猶如暗紅的噴泉。
是的。
這一切都是瞳子在過山車俯衝時110公裡每小時的高速下,在完全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的過山車隧道裡——
將身體完全展開。
以一種難以受力的方式在十幾秒鐘內完成的。
“撲通——”
這是膝蓋跪倒在地麵上的聲音。
“這一切都是他的不好啊!是他先拋棄了我……”
林升關閉了音頻,他完全聽不下去了,現在的他已經對這種公式化的認罪模式感到厭棄了。
“幾乎每一個認罪者都會這樣做,”咬了咬牙,林升把椅子轉到屏幕的背麵,選擇不去看“祂”呈現給所有人的“表演”。
這簡直就像是統一排練好過一樣,就像那些無聊的樣板戲。
這一切都在明晃晃地告訴林升——
嘻嘻!推理這種遊戲就應該這樣‘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