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內心仍不解氣,如往常一樣,揚起一巴掌就要落在少女臉上。
可就在這時,一隻纖細的手腕,利落的握住了他粗狂的手。
“啪!”
清脆的一聲,再度驚起窗外寒鴉。
許淮江看向麵前看似平靜的少女,她眼底一片肅殺之意,似是徐徐蘇醒的野獸,時刻給他致命一擊。
他怒極,“沈長寧?你欠調教是不是?竟然還敢打我!”
他許淮江是何許人也?
盛京無數少女的夢中情郎,翩翩公子舉世無雙!
沈長寧不過是用了卑劣的手段才嫁給他,如今竟然還敢這樣對他!
他怒目瞪圓,剛要伸手打沈長寧;隻是少女輕啟朱唇,清冷的聲音似空穀般神秘而幽遠,又仿佛帶著不怒自威的淩厲。
“許淮江,我給你臉了?你是什麼東西?”
“憑你,也敢跟我提條件?”沈長寧不屑嗤笑,看向許淮江的目光仿佛毒蛇一般,透露著危險的氣息。
許淮江高舉的手停在半空;一時間,他竟有些恍惚,仿佛又看到了曾經那個叱吒風雲,不可一世的女相沈大人。
見許淮江愣神,沈長寧毫不猶豫揚起手臂在他左臉打了一個對稱的巴掌。
“清醒了嗎?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了嗎?”
“西靖侯?還不是因為娶了我才封的侯!敢惹我?信不信你們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明日就會全天下皆知!你們家都得露宿街頭!”
她平靜的目光之下,是隱隱的波濤,洶湧可怕,似是淬了毒一般。
許淮江從未見過這樣的沈長寧;陰鷙、瘋狂、可怕,仿佛地獄中走來的惡鬼,竟有了幾分從前的模樣。
不,她比從前更加恐怖,像是被逼到了極限後肆意的發泄。
“你…”許淮江話到嘴邊,卻怎也說不出口。
沈長寧昵他一眼,冷笑著放開了他的手腕,“既然清醒了,還不滾?”
她厭仄甩手,像是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映心,把他給我扔出去。”
“再敢靠近一步,就地正法。”
許淮江瞬間怒了,他去拽沈長寧的衣袖,怒嗬一聲,“沈長寧!你彆太過分!我不就想抬煙兒為平妻嗎!你至於這麼斤斤計較?”
沈長寧煩躁拂袖,隻是許淮江卻攥的更緊,她眉頭一皺,當機立斷下令,“映心!給我砍了他的手拖出去!出了事我擔著!”
她猛的看向跪在身側持劍已然有些癡傻的侍女。
她的心腹宮女有兩名,映心和畫月;那穿越女占據她的身體後卻處處刁難她們二人,說原著中她們助紂為虐,理應受到懲罰。
這三年裡,穿越女對她們二人非打即罵,派她們去做最臟最累的活;可即便如此,在最後為了阻止自己被送去軍營為妓女,她們二人拚儘全力死於刀刃之下。
映心忠誠,哪怕小姐讓她現在自刎她也甘願;她毫不猶豫拔劍,對著許淮江的手腕砍下!
許淮江見她動了真格,麵目猙獰,連忙害怕的鬆了手;他拂袖冷笑,“你當真以為自己還是從前那個尊貴無雙的沈大小姐?朝中女官之首沈大人?”
“彆做夢了沈長寧!你也不去外麵看看,自從你為了我辭去官他們便…”
不等許淮江說完,沈長寧奪過映心手中的佩劍,毫不猶豫朝他砍去。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