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三妻四妾天經地義,你身為當家主母,難道連一個妾室都容不下嗎?”
沈長寧不與他理論,反倒拋給許老夫人,“老夫人,您容得下嗎?”
許淮江額角青筋隱隱暴起,他攥緊了拳,眼底儘是陰鷙。
他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何苦再為難他!
“長寧,莫再鬨了。”帝王放下禦筆,目光之中儘是威嚴,“今日你姑母不在,朕便替你做主;那妾室任由你處置,但明日老夫人為你舉辦的宴會,朕希望你能去。”
沈長寧微微抿唇,倒沒再說什麼。
沈皇後不在,帝王與她非親非故自然不會偏頗她,皇家隻會看利益。
看似句句為她,可實際上隻是為了平衡朝局。
如煙既已經納了妾便是許家人,她雖然能處置,但難免落個刻薄的印象。
他們刻意挑了沈淩不在的時間,就是為了逼她低頭。
沈長寧抬頭,迎上帝王的目光,不卑不亢,“長寧多謝陛下,隻是近日長寧身體不適,明日宴會怕是有些緊張。”
她挑釁的瞥了眼許淮江,她這滿身疤痕,休養幾日不過分吧?
許淮江生怕沈長寧多說什麼,連忙順著她的話繼續道,“既然阿寧身體不適,休養幾日自然是應該的。”
“不若如此,阿寧休養五日,也順便收拾細軟;五日後,我來接你回家。”
“可以。”沈長寧慵懶抬手,捋了捋鬢間的碎發。
五日時間,足夠她研製出火藥了。正好賓客雲集,都來見證一下她和離的盛景。
還真想一下炸了許家啊,一定很精彩。
“既如此,長寧啊,你就回去好生歇息。”帝王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
“朕前幾日偶得了一方寶劍,已經下旨讓人送去了沈家;你的幾位兄長在前線殺敵,著實辛苦了。”
沈長寧端莊拂身行禮,“多謝陛下恩賜。食君俸祿,忠君之事,保家衛國是沈家應該做的,談不上辛苦。”
還拿沈家威脅她啊…
這帝王,太小心眼了。
若沈家真有什麼不臣之心,還能讓他活到現在?
當然這些話沈長寧隻能腹誹一下,她陰沉著臉,走出了禦書房。
“沈長寧!”
許淮江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沈長寧煩的加快了腳步,卻被許淮江小跑跟上。
“你有什麼衝我來!你敢動如煙一下試試?”許淮江雙目泛紅,緊緊抓著沈長寧的手腕,眼底的憤怒傾之欲出。
沈長寧晦氣皺眉,“許淮江,還沒出皇宮呢,這就演不下去了?”
許淮江微愣,悻悻鬆手,頗為警惕的看向麵前美豔到了極致的少女。
“彆怕啊。”沈長寧紅唇輕揚,眼底劃過一抹戲謔,“無縫之蛋蒼蠅難侵,若不是你朝三暮四,她怎會如此輕易就能勾引了你?”
“如煙我暫時懶得動,一個婢女而已,我還沒放在眼裡。”
“倒是你,嘖。”
沈長寧笑容越發濃烈,如同開到荼蘼的牡丹,濃豔之中儘是危險,“可千萬要小心了,千萬彆惹到我。”
“一不小被我抓到錯處,可要滿門抄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