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淮江!你無恥!”
“無恥?今日我這無恥之徒便真正與你喜結連理,做一回真正的夫妻!”許淮江滿臉瘋狂,他握著沈長寧的手腕,歇斯底裡。
“沈長寧!你不是很清高嗎?今日這般下賤承歡,我看你以後還如何清高!”
沈長寧咬破了舌頭,勉強尋回一絲理智,用儘周身的力氣猛的將膝蓋向前一頂。
“滾!”
她不顧身體虛弱縹緲猛的起身,雙目染著複雜的恨色,嫣紅如地獄魔鬼。
“畫月!映心!”
兩道身影破窗而入,瞬間將那麵色痛苦的男人押倒在地。
“小姐!如何處置!”兩人齊聲,麵若寒冰般冰冷。
世人皆知,沈家大小姐有兩名貼身侍女從不離身。
可他們不知,這二人,是武婢,自小習武隱匿鋒芒便為了在關鍵之時出其不意。
前世,二人為了自己抵擋千軍,萬箭中心而亡,卻從未退後半步。
“沈長寧!你的婢女竟然會武功!”許淮江臉上劃過一抹驚慌。
他欲起身,卻被牢牢押著,動彈不得半分。
“放開我!兩個賤婢也敢對本世子出手,不要命了!”他歇斯底裡的怒吼,隻是卻徒勞無功。
“敢欺負我家小姐,這就殺了他!”映心一時氣急,那雙素日裡看上去瘦弱的手臂死死掐著許淮江的脖頸。
“賤婢…咳咳……”許淮江顫抖著手,伸向床邊的花瓶。
砸死一個婢女而已!他堂堂世子被欺辱了,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哐!」
花瓶破碎,聲響刺耳。
沈長寧握著破碎的瓷片,鮮血順著蔥白似的指尖滴落,落在雪白的瓷片上,恰似雪中綻放的紅梅。
她似是不解氣,將床邊另一隻花瓶高高舉起,搖搖晃晃站定,“許淮江,你真當以後,我毫無防備?”
“你記著。”她將花瓶,再次砸在許淮江的腦袋上,“今日的仇,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她撐著發暈的腦袋,看向映心和畫月,“打暈了,抬到床上。”
“明白,小姐。”
戲都做全套了,缺了的戲子自然也要就位。
沈長寧勾唇輕笑,強忍著身體中陣陣翻湧的熱浪,咽下喉中那抹腥甜,“將如煙帶來……”
說完,她便眼前發黑,早已是強弩之末的身體再撐不住,暈倒在映心懷中。
“小姐!”
畫月輕觸沈長寧額間,撚起地上的香屑輕嗅,“是西域特供的催情香,許家如何得來的?”
她將隨身攜帶的藥給沈長寧喂下,看向許淮江的目光滿是恨意。
敢這樣欺負小姐,她這就討點利息!
這麼喜歡欺辱女子,那她就讓他一輩子再無法迫害他人!
……
前廳,沒了沈長寧的宴席再次變得熱鬨。
貴女之間相互吹捧著,氛圍融洽。
許安雅與許老夫人相視一笑,看懂了彼此眼底那一抹算計。
原想著讓許安雅趁機下些迷藥,派人將她送回房間後她們再去抓奸;沒想到這沈長寧竟傻得出奇,自己步入了圈套。
想來這個時候,兩人正翻雲覆雨,魚水之歡吧?
侍女微微勾唇,看懂了許安雅的暗示,假裝上前在她耳畔低語。
“什麼?”許安雅故意提高了聲音,引得其他貴女們紛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