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火焰,爆破之時勢如破竹,仿佛能將萬物輕覆。火光明亮猶如白日,刺目而驚駭。
“這是什麼!”
不少家出武將的男兒郎眼中滿是驚豔和期許,若這等威力的武器能用在戰場上,可避免多少死傷!能挽救多少將士的性命!
“火光熾盛,猶如白日!好生厲害!”
“這便是…沈小姐所獻計策?”
沈婉兒癡癡的看著漫天火光,心底越發不安。
這焰火,怎麼好像比她研製出的武器還要厲害呢…
“不好了!”
“世子!老夫人!不好了!!”
眾人驚歎之際,許府侍衛神色驚慌從遠處跑來。
匆忙從後院趕來的許淮江聽到了沈長寧封為郡主的消息,眼前一黑氣的暈厥。
他堪堪維持著理智,狠狠瞪向侍衛,“出了何事?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這…”侍衛糾結再三,躬身回稟,“後院茅廁被人炸了!我們的人實在幫不過來了!還請世子增派援手!”
“什麼!”清醒過來的許老夫人再次昏倒。
許淮江雙目赤紅,再難維持自己風清霽月的儒雅形象。
滿院賓客皆以袖掩麵,有些嫌棄的看向許家人。
“許世子,我家有事,就先告辭了。”
“同去,同去!”
有些貴女們已頻頻作嘔,本想歡歡喜喜的看場戲,根本沒想沾染這些醃臢之物。
眾人看向許淮江的目光,更是充滿了鄙夷。
剛剛被捉奸在床,家裡就被炸了;真是報應!
許淮江顫抖著緊了緊衣衫,他轉頭,看向滿臉平靜的沈長寧,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
“沈長寧!你太過分了!”
“先是陷害我,又炸了我許家!如此不顧禮法枉顧常綱,你這樣的女子,也配為郡主!”
原本蠢蠢欲動的人群再次安靜下來,紛紛駐足觀察著二人。
許家接二連三出了這等事,而且還事事跟這位高高在上的沈家大小姐有關,他們多少也都想看個熱鬨。
“沈長寧!”許淮江低吼一聲,朝著沈長寧走去。
“我許家自問待你不薄,從未委屈你!你個毒婦!”
還未等近身,許淮江就被幾人攔住,摁倒在地動彈不得;唯獨那雙眼睛滿是怨毒,一個勁咒罵著,跟平日的形象大相徑庭。
“郡主,如何處置?”映心從未如此暢快,一臉期待的看著沈長寧。
沈長寧看都不看許淮江一眼,隻是轉身繼續詢問傳旨的內侍,“敢問公公,陛下可還有什麼彆的旨意?”
內侍笑著更加燦爛,“郡主明察秋毫,陛下還說了,賜郡主一諾,任何願望他都滿足。”
“既如此,甚好。”沈長寧笑著,看向許淮江的目光像是在看什麼臟東西,“本郡主,要和離。”
“沈長寧!”許淮江掙紮的越發厲害,“不可!”
“有何不可?”沈長寧扔了手中的酒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汙蔑本郡主,給我扣上這些莫須有的罪名,還對本郡主出言不遜。”
“樁樁件件,就算抄家滅族都不為過,你還有臉跟我講條件?”
沈長寧懶得再理他,轉身就要走,卻被許淮江再次緊緊攥著衣袖。
她毫不留情拂開許淮江的手,冷笑一聲,“既然許世子不願和離,那便休夫吧。”
“如此無才無德,三心二意的男人,也配為我之夫?背著我搞通房妾室,真是好大的膽子。”
“公公,按照宮規,汙蔑郡主以下犯上,該怎麼罰就怎麼罰吧。”
敢讓她不痛快,她便百倍報複!
許家,她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