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神威籠罩的戰場上,淵帝那超然在上的聲音悠悠回蕩。
洪奕催動絞殺冠軍侯的秩序神鏈,也撲了個空。
“是誰?!”
於此刻,不僅是在場的將士們,哪怕是正在通過天幕觀戰的修士,都脫口而出。
隻見,西城城樓之巔,不知何時已多出了三個人。
為首者,身姿修長,雄姿懾人,一襲黑龍玄衣遮體,滿頭沒有半點束縛的黑發及腰披肩,甚偉的麵孔儘顯不怒自威,眸子開闔間似有宇宙幻滅之景掠過。
而站在他身後的,是一位紅裙遮體,媚態萬千,舉手投足間,萬種風情的高貴女子,與一位看著就很平凡的男子。
不是淵帝、紅妝、陸長風又是誰。
不知道淵帝使了什麼手段,直接將冠軍侯位移到了城樓不遠處。
“那是咱們陛下嗎?!”
“肯定是了,放眼天洲,誰敢穿著黑龍玄衣出門,那是找死行為!”
“咱們這位陛下,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樣啊!給我的感覺,是從任何人身上都看不到的…尊貴、超然、自信,仿佛這乾坤天地,都掌在他手中!”
“確實…冠軍侯是勇武,而我們的陛下,是由內而外都透著一股主宰一切的尊貴!”
京都城內正在觀戰的修士們,仰望著淵帝那修長偉岸,恍若與天同高的身影,無不生出一種頂禮膜拜的念頭。
“那是紅妝?他不是說拿下淵帝了麼?怎麼會跟在淵帝身後?”
戰場外一方高空之上,那謫仙般的男子,看著跟在淵帝後麵的紅妝,眸子微微一眯,甚是疑惑。
“聖子先彆衝動,我們暫且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他身後的老嫗,眯著渾濁的雙眼道。
謫仙男子點頭,目光落在淵帝身上,發現這個男人的氣場可真是…
城牆上觀戰的文官們,這時候很想跪倒在地叩拜,但礙於神威震懾動彈不得。
洪玄璣此時飛身到淵帝近前跪下,臉色難看的說道:“陛下,微臣是真沒想到,這孽畜手段竟如此之多…給陛下添麻煩了,微臣願意自裁謝罪,希望那孽畜能就此收手!”
“無需多言,此事與你無關!”
淵帝垂眸掃了他一眼,示意他站到身後去。
“陛下,那是神器…不是我不行!”冠軍侯飛身而來,一點都不氣餒的道。
“陛下,微臣有罪,當年不該幫助洪奕離開,否則就沒今天之事了。”
軒轅拓森在籠罩的神威之下,很是艱難的閃身而來,跪地請罪道。
“愛卿何罪之有?當年,誰又能想到這麼一個小家夥,卻成長到了能一己之力撼動朝廷的地步!”
淵帝搖了搖頭,深邃的眸光落到懸掛於蒼穹之上的那座神塔上。
“洪奕,那就是淵帝麼?怎麼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洪奕肩膀上的紅雀,瞪著銅鈴大眼盯著淵帝,有些心悸的道:“這家夥很危險…洪奕你小心了!”
“我有神器在手,而且還是全麵複蘇,怎麼會危險?小紅,你可不要亂說…”洪奕皺眉道。
他肩膀上的紅雀,天生有一種感知危險的神通,這麼多年來還從未出過差錯。
而今,它居然說淵帝很危險,這就讓洪奕摸不著頭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