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曾還留下一語——此人，乃是她之救命恩人。”
“此話在場諸多人均是見證者，包括國主大人，皆可為其作證。”
聞言，魔暝一眼掃過東寒國眾人，這些存在臉色慘白，卻依舊紛紛點頭。
“繼續說！”既然不是方炳此人信口雌黃，魔暝自然也是讓其繼續說下去。
“回想當初天武國圍攻，國主大人心係十九公主安危。”
“急命東寒衛統領秦緘護送她遠離這是非之地。”
“相信魔暘少主也就在那個時候聽聞此消息，隨即因心係十九公主安危。”
“不惜跨越千山萬水，見公主離去，自是緊隨其後，不願有片刻分離。”
“身為魔暘少主的貼身護衛，其修為自是非同小可，追風逐電，豈是常人所能企及？”
“可惜，在魔暘少主少主麵前，秦緘與十九公主的行蹤，難逃其法眼。”
“而後待十九公主歸來，對於魔暘少主之事，她隻字不提。”
“反而將這位淵帝視為救命恩人。”
“試問，這淵帝究竟是從何人手中，救下了我們尊貴的十九公主呢？”
方炳的話語，如同細雨般輕輕落下，卻在每個人心中激起了層層波瀾。
原本魔暝是不相信一個小小的超脫境，能夠殺了他的兒子。
不說魔暘自己，就是他身邊四個貼身護衛，皆是超脫境的強者。
可如今隨著方炳的話音落下，魔暝此時將目光重新聚焦於淵帝身上。
那其中的陰厲之色濃鬱了數倍，仿佛隱藏著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一般。
“是你……殺了我兒？！”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卻充滿了無儘的憤怒與悲痛。
麵對魔暝的質問，淵帝依舊保持著那份令人費解的冷靜，或者說是從容。
就在這時，方炳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狡黠：
“麵對暝族長，他自然不敢輕易承認。”
“但若詢問另一個人，或許能更快地找到事情的真相。”
他緩緩邁步，身影卻是逐漸逼近了東寒薇。
此刻方炳臉上掛著一抹偽善的微笑：
“十九公主，你離城之際，恰逢魔暘少主也是為尋你而來，想必你們應當是見過麵的。”
“此刻，我們懇請你告知，是否是淵天帝對魔暘少主下了毒手？”
在這一刹那，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了寒薇公主的身上。
麵對這副場麵，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那是恐懼與無助的自然反應。
然而哪怕到了此刻，她依舊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聲音細若蚊蚋：“不……不……”
“寒薇公主，”方炳的聲音又一次回蕩開來。
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更加溫柔，也更加緩慢，仿佛是在誘導一個迷途的孩子回歸正軌。
“你一定要想清楚再回答。”
“此人來曆神秘，心中究竟有何想法更是難以揣測。”
“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絕非東寒國人，因此魔暘少主的死與東寒國並無關聯！”
“即便這場悲劇的源頭真的與你有所牽涉，隻要你能夠坦誠相告，詳細敘述其中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