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雪辭似乎覺得說得還不夠過癮,繼續說道:
“如今,北寒初已受到九曜天宮的青睞,並被藏劍尊者納為門下弟子,親自傳授技藝。”
“那藏劍尊者,乃是何等人物,他曾親口預言,北寒初未來必將執掌一宮,成為萬眾矚目的宮主。”
“如此顯赫的身份與不可限量的前程,早已非你南凰雪衣所能企及。”
“然而,即便如此,北寒初似乎仍對你念念不忘……”
“你當真以為,這是他對你的癡情不改,而非另有圖謀?”
東雪辭的話語中,帶著絲絲寒意,仿佛要將南凰雪衣心中的一絲僥幸與幻想徹底擊碎。
“嘿!”東雪辭發出一聲冷笑,那笑聲中帶著幾分輕蔑與玩味。
“男人最懂男人心,北寒初此舉,無非是不甘心的表現!”
“他當年所蒙受的恥辱,他日必將百倍償還於你。”
“伴侶?哼,那純屬空想!你,南凰雪衣,頂多是他的一個消遣之物!”
“至於南凰神國,妄圖憑此機會淩駕於我東墟宗之上,簡直是異想天開!”
東雪辭的話語愈發刻薄,字字如刀,句句誅心。
他雖口中滿是嘲諷與不屑,但那雙眸深處,卻閃爍著難以掩飾的暗恨與不甘。
“東——雪——辭!”南凰戟被這番話氣得渾身戰栗,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幾乎要氣炸了肺。
他雙目圓睜,怒視著東雪辭,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然而,再看南凰雪衣,她依舊泰然自若,心緒平穩。
她周身那股悠然自得的氣息就像春日裡柔和的輕風,未有絲毫波瀾。
此刻,她緩緩地開口,聲音清冷而平靜,卻蘊含著不可質疑的威嚴:
“東墟宗的太子,智者懂得在任何情境下為自己保留一條退路。”
“你好自為之,莫要將自己逼入絕境。”
言罷,她輕輕轉身,對南凰戟道:“大哥,我們走吧。”
南凰雪衣無視了周圍所有人的注視與言語,轉身離去。
從她那平靜無波的麵容上,他無法捕捉到一絲憤怒或羞辱的痕跡。
隻有一抹輕渺的不屑,如同冬日裡的一縷薄霧,轉瞬即逝。
“哼!”東雪辭的一連串諷刺如同狂風驟雨,卻仿佛全部打在了無形的棉花之上,更是讓他感到惱怒不已!
東雪辭心中頗為不快,他冷淡地接著說:
“在以往的中墟之戰中,你們南墟界,即便是加上外力援助,也難以組建起一支擁有十位十級界主的隊伍。”
“上一屆更是可笑,居然讓兩個八級界主濫竽充數。”
“這不僅讓你們顏麵掃地,更是讓整個中墟之戰的水平大打折扣,差點讓我們幽墟五界淪為笑柄!”
“這一次,可彆比上一屆還要狼狽不堪,讓人笑掉大牙!”
東雪辭的話語中充滿了挑釁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