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說,你是在扮豬吃虎吧,畢竟看樣子你可不是這樣的性格。”
她的回答,十分合乎情理。
然而,淵帝心中那股突如其來的異樣感卻並未因此消散,反而愈發強烈。
“哦?”淵帝嘴角上揚,並未選擇即刻展現靈力以證實自身實力。
相反淵帝卻是緩緩說道:“多一個可以選擇的外援,總歸不是壞事,不是嗎?”
“畢竟在這個充滿變數的中墟之戰中,多一個盟友,便多一份勝算。”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與霸氣,仿佛隻要有他的加入,獲勝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接著,淵帝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聽聞幽墟四界之中,你南凰神國曆來勢弱。”
“中墟之戰曆來是你們南凰神國的短板,自比賽設立以來,其他三界便占據了九成之地。”
“至於你們南凰神國,始終隻占據了一席之地。如此境遇,難道不令人哀歎惋惜嗎?”
南凰雪衣聞言,臉色微微一沉,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她並未反駁,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仿佛是想要看看淵帝如何表演。
淵帝繼續道:“東雪辭之前的譏諷之語,著實令人不悅。”
“不過現在看起來,其中卻也有幾分實話實說的意味。”
“畢竟無論如何,你們南凰神國的底蘊最低,這是一個眾所周知的事情。”
“在這一屆的中墟之戰中,你們依然難逃被蹂躪的宿命。”
他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鋒利的箭矢,直擊南凰雪衣的痛處。
然而,南凰雪衣的反應卻出乎意料的平淡。
她微微仰頭,似乎並不以為意的說道:“是又怎樣?”
“我南凰神國雖勢弱,但從未有過未戰先敗之事。”
淵帝聽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接著說道:“既然結局已然最壞,何不放手一搏呢?人生本就是一場豪賭,不是嗎?”
珠簾之下,南凰雪衣的眸光如秋水般清澈,卻帶著幾分深邃,靜靜地停留在淵帝的眼睛上。
那雙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仿佛隱藏著無儘的秘密。
短暫的沉默後,她輕點螓首,聲音輕若鴻毛:“好,我願意賭這一把。”
淵帝聞言,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答應的還真是痛快,看來你對朕的興趣,比對失敗的結局還要濃厚啊。”
南凰雪衣微微一笑,目光如炬:“一個敢麵不改色地觸犯東墟太子。”
“敢於靠近我三尺之內的人,要麼是懵懂無懼,要麼是有所依仗。”
“從你的眼神中,我讀出你應是後者。你的身上,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場,那是強者才有的自信與霸氣。”
淵帝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啞然失笑。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眼神竟然會暴露這麼多信息。
“然而,在此之前,能否請公子透露一下您的姓名與來曆?”
南凰雪衣的話語依舊輕柔,宛如微風拂麵,而她的視線則始終鎖定在淵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