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二人,是否謊報了修為!?”
在南凰神國,十級界主的數量本就稀少,此刻在此的更是僅有四人,與其他三界相比,顯得尤為單薄。
若淵帝真的謊稱自己是界主境十級,那麼,他確實有可能騙過南凰雪衣,讓她在情急之下做出應允。
這個猜測,似乎成了唯一能夠解釋這一切的合理解釋。
然而,麵對南凰戩的質問,淵帝卻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麵容平靜如水,沒有絲毫的波瀾。
或許彆人眼中,淵帝默認了,但是在淵帝看來,根本沒有和這種人解釋的必要。
南凰雪衣並未就此多做解釋,隻是透過珠簾,用她那幽淡的眸光輕輕瞥了淵帝一眼。
隨後,她的身影輕輕一轉,麵向南凰國主,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父皇,你意如何?”
南凰國主的視線微微偏移,落在了淵帝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試圖從淵帝的身上看出些什麼。
最終,他緩緩開口:“你對他,了解多少?”
南凰雪衣的回答簡潔而直接:“一無所知。”
這四個字,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眾人的心上。
在南凰神國麵臨如此嚴峻挑戰的時刻,南凰雪衣竟然選擇了一個她完全不了解的人作為外援。
此刻,即便是身為南凰國主,同時也是南凰雪衣父親的他,眉頭也不禁微微蹙起。
“雪衣,為父想聽聽你如此決定的理由。”
南凰雪衣輕輕垂下眼簾:“父皇,兒臣並無確切的緣由。”
“隻是,當我在中墟界遇見淵帝之時,心中便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覺得他定有非凡之處。因此,我邀約他至此,希望他能成為我們南凰神國的一股助力。”
“僅此而已?”南凰國主的麵色上流露出一抹訝異,仿佛對南凰雪衣的回答感到有些意外。
“的確如此。”南凰雪衣微微點頭,眼神堅毅。
“中墟之戰的競技場,的確隻可容納十位參戰者。但備戰席多一個,少一個,並無大礙。”
然而,南凰默風卻無法認同這樣的解釋。
“中墟之戰的布陣,不僅是武力交鋒,更關乎我們南凰神國的尊嚴!”
“我們曆來處於弱勢,布陣方麵更是頻遭非議。”
“上一屆中墟之戰,我們的陣容之中因包含兩名八級界主,而招致了多少的奚落與嘲笑!”
“這一次,為了不重蹈覆轍,那可是耗費了極大的精力與成本,才勉強湊成了四個十級界主、八個九級界主的強大陣容。”
“若是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依舊和上一次一樣,讓一個八級界主加入戰陣……”
“那麼,很快,世人都會知曉,南凰神國已實力不濟!底蘊不在!”
“這將是多麼大的笑話!多麼深的恥辱!”
南凰默風的聲音愈發沉重,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敲擊在眾人的心頭。
這番質疑合情合理,邏輯嚴密,讓人無法反駁。
在場的眾人,無不點頭認同,對南凰默風的觀點表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