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未曾踏入我東墟宗門半步,而是徑直來到了中墟界,恰好與我狹路相逢。”
“隻不過此人公然違背我東墟的意誌,不僅沒有絲毫歉意,反而出言狂妄。”
“顯然,東墟宗在他眼中不過爾爾。”
東雪辭提及此事,心中的不悅早已煙消雲散,而取代它的是一股難以名狀的愉悅之情。
“所以,當他腆著臉來投奔時,我隨即指示雪雁收回贈予他的東墟令牌,並將他驅逐出去。”
“哼,若非中墟界的規矩束縛,單憑他那些言語,我早就親自出手。”
“讓他明白我東墟宗的尊嚴是不可冒犯,順便用此人的性命來告誡其餘人。”
東雪雁輕笑一聲,回想起一個月前,自己還曾親自前往東界域。
‘低聲下氣’的給淵帝發出邀請,如今想來,不禁心生怒意。
“淵帝在被大哥與我驅逐之後,想必也意識到了自己在東墟界已難有立足之地。”
“不知此人用了什麼方法,居然厚顏無恥地轉向了南凰神國。”
“可惜諷刺的是,他竟在這種關鍵時刻,如同跳梁小醜一般,被南凰推到了前台。”
東九奎聞言,眉頭緊鎖,滿臉困惑。
“竟有此事?”東墟宗主的麵色依舊平靜如水,他緩緩問道。
“九奎,你之前所言,他的靈力修為,不過是界主境六級,可有誤?”
“我當時親眼所見,他的修為確實僅是界主境六級。”東九奎沉吟道。
“隻是眼下看來,他手中必有能夠隱藏自身修為的神秘法寶,否則絕不可能短短短一月間有如此突飛猛進。”
“現今他所顯露的實力層次,同樣難以儘信……”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他戰勝隕陽劍主與暝鵬老祖的事實,是確鑿無疑的。”
“九爺可是親眼目睹了那一戰?”東雪辭言語有些緊張的追問道。
東九奎輕輕搖頭,道:“並未親眼所見。”
“隻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必然有著與眾不同的非凡之處,非是池中之物。”
“如此說來,九爺之前對他的評判,說到底隻是建立在猜測的基礎之上。”
東雪辭聞言,語氣瞬間放緩。
“倘若推測有誤,我們東墟宗豈不是成了他隨意擺弄的棋子?如同戲猴?”
“罷了,便當他從未在出現過就是了。”東墟宗主淡然言道。
即便淵帝真的以仙器隱瞞了修為,頂多也不過是個十級界主。
東墟戰陣人才濟濟,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逐走便逐走了。
畢竟,他當初急於尋求強大的助力,是源於當初傳出有關於南凰神國的消息。
如今,隨著之前那一幕的上演,這份憂慮已煙消雲散,而取代這一切的,是一種難以描述的輕鬆感。
“南凰!”北寒宗主猛地站起身來,語氣冰冷得仿佛能穿透骨髓:“你們真的要派此人應戰嗎?”
“確鑿無疑。”南凰雪衣的回答同樣堅決,沒有絲毫動搖。
方才,眾人還在揣測,是否那位自稱為淵帝的青年,是擅自做主,闖入這莊嚴的中墟戰場。
然而,南凰雪衣的回答,卻是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