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楓話音剛落,李猛手中的長刀倏然出鞘,刀鋒映著冷冷的光,刺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緊接著,近衛隊齊刷刷地抽刀出鞘,刀光交織成一道寒冷的屏障,圍住了滿座的官紳豪富。
當啷!
酒盞跌落,清脆的聲音在死寂的大堂內尤為刺耳。
一時間,大堂內氣氛悚然,空氣仿佛凝固了。
方才還在推杯換盞、談笑風生的眾人,此刻臉色慘白,額頭冒汗,紛紛撲通跪倒在地。
杜成籌率先反應過來,他匍匐在地,磕頭如搗蒜,聲音顫抖。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杜某絕無二心,願將所有家產獻給將軍,隻求留我一命!”
西門樓緊隨其後,砰砰磕頭,額頭撞擊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語無倫次地哀求著。
“將軍,西門願意為您做任何事!隻要您放我一條生路,田產、財物,甚至我的性命,全聽將軍吩咐!”
其餘的官紳豪富見狀,也紛紛跪地求饒,臉上儘是惶恐與絕望。
“將軍饒命!我們願意奉獻家財!我們全聽您的吩咐!”
淩楓坐在主座之上,目光冷峻地掃視跪倒在地的眾人,臉上泛起一抹獰笑。
那笑容如同刀鋒般淩厲,直刺人心底。
“杜成籌,”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蘊含著不可抗拒的威壓,“你剛剛說願獻出所有家產,可記得?”
杜成籌連連點頭,語氣急促:“記得記得!將軍,我願將雲州牧府的全部家產,包括金銀、田產,全部獻給您!”
“那就十萬兩白銀起,”淩楓冷冷地說,目光如刃,“如果再讓我聽到半句虛言,你的人頭,就得落地。”
杜成籌渾身一震,忙不迭點頭:“是!是!杜某立刻派人去府中取銀兩的契,請將軍寬恕!”
淩楓目光轉向西門樓,語氣森然:“西門大官人,你又願意出多少?”
西門樓嚇得全身發抖,咬牙說道:“五千畝田產!再加五千畝,我的所有田地,全都給您!”
“很好。”淩楓點了點頭,目光掃過眾人,“你們一個個,最好都掂量掂量自己的‘誠意’,能不能讓我滿意。”
眾人噤若寒蟬,連連磕頭發誓,紛紛表示願意獻出更多財物。
一名富戰戰兢兢地說道:“將軍,我願意追加商鋪一百零八間!全都無償奉上!”
淩楓冷冷一笑,點了點頭:“你們記住,今日能不能活,全看你們的誠意夠不夠足。”
大堂內亂作一團,各家仆從在主人驚恐的催促下飛速奔走,趕回府邸取金銀珠寶和田契商鋪文書。
“李猛!”淩楓沉聲下令,“帶五百近衛隨他們一同前往,親自押送財物。若有人膽敢耍花樣,立刻就地正法。”
“是,將軍!”李猛一聲暴喝,揮手召集親衛隊。
士兵魚貫而出,伴隨著刀劍撞擊鎧甲的鏗鏘聲,每一步都踏在人心頭。
杜成籌等人如蒙大赦,連連磕頭告退,仆從抬起因跪久而發軟的主人,急匆匆朝門外跑去。
大堂內逐漸安靜下來,肅殺之氣依舊彌漫。
殘餘的豪紳瑟縮在角落,臉色煞白,不敢抬頭直視淩楓。
淩楓重新回到主座,緩緩坐下。
他端起一杯冷酒,語氣冰冷卻不失威嚴:“來人,給諸位添酒。宴席未散,誰也彆想提前離開。”
侍從們恭謹地上前為眾人斟酒,杯中倒映著昏暗的燈火,仿佛浸滿了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