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心裡砰砰直跳:“霜姑娘,巾幗不讓須眉,也是好酒量呀”
優雅從容給李尋序酒,美麗嬌容襲麵,嗅著近距離女人香味,李尋心臟,噗通噗通,更加狂亂跳動。
霜月身上散發著,清新女人體香,並不是香水,是隻有乾淨女人才有的體香。
“李先生,對如今國勢如何看待?”
聞著女人香,望著令人心動容顏:“泱泱華夏,處處崛起反日力量,尤其今年,抗日群潮一直高漲,日本早晚潰散而逃,夾著尾巴無功而返,隻是時間問題。”
霜月凝視李尋:“講的好,酒逢知己,良語之言才是最好的下酒菜,再乾一個。”
李尋眼中露出竊喜,如今局勢,富家千金,名門閨秀,總是愛聽這樣抗日、貶日言論。
“好,乾。”
時間少許,李尋眯著眼,似想沉睡,霜月起身,對著李尋眼睛,擺了擺手,關心問道:“李先生,李先生…你沒事吧?”
李尋晃了晃頭,想清醒過來,眼皮卻慢慢閉合:“我好像有點暈。”
隨後慢慢暈倒,趴在桌麵上,霜月得意一笑,用力扶正他身軀,然後猛的一推,李尋便仰坐座位上。
從其兜裡,翻出火機、香煙、錢包、還有一支灰黑色鋼筆,全部放於桌麵,一件一件,認真細察。
突兀冷淡聲音響起:“你們紅黨,也開始使用色誘了嗎?”
霜月一驚,轉頭一看,李尋,直挺坐在座位上,手裡拿著槍,臉色徹寒,凝視霜月。
看著冰冷槍口,陰冷目光,十分後悔沒有卸下他手槍:“自己太自信了,這是一個致命錯誤。
“對於特工來說,大意,便意味著,失去生命。
“不,不是大意,是自己犯傻!
“上海站長秘書,這般實權人物,怎能是弱者?是自己犯傻了。”
收斂心神,故作鎮定:“李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李尋目光依舊冰冷無情:“什麼意思?怎麼揣著明白裝糊塗。”
霜月眼睛眨動兩下,微微嬌笑:“你說紅黨什麼的我真不懂。”
李尋,看著如此美人兒,咽了口唾液:“你上線讓你調查我什麼?”
霜月懵懂模樣,目光赤誠:“我哪有上線,就是想圖些錢財,李先生所說紅黨,上線,我真聽不懂。”
李尋冷笑,眼睛底部布滿一層層陰暗:“圖錢?這種理由?你說出來,不覺得太過荒唐嗎?從你纖嫩手指,華貴衣袍,一看就是富家千金。
“富家千金,總是高傲的,所以大意這個毛病就貼著你身子,很難甩掉。
“連槍都不下,便是拜傲氣所致。”
霜月三分焦急:“李先生,你要相信我,因為家道中落,不得已才圖謀你些許錢財。”
李尋眼中露出狠戾:“真要圖錢,拿完錢包就該離開,在那裡又是查煙又是查鋼筆,你在偵查什麼呢?”
霜月:“您是權貴,火機、鋼筆、香煙都是貴重物品,我隻是看看能值多少錢。”
李尋冷漠搖頭:“那沒辦法了,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隻能先搞完你,在送到統計局,到了那裡你就什麼都說了。”
霜月慌亂:“李先生,你這樣做的話,丟了紳士風度吧?”
李尋:“紳士,哈哈哈,自古亂世梟雄,紳士隻是一件虛偽擺設。”
光線刺穿欲望命盤,李尋眼睛如同鬼火,臉色開始猙獰可怖,哪還有紳士模樣。
霜月臉色煞白,望著黑洞洞槍口。
恰如屏風上金絲鳥,被針線紮著,動一下就要死。
此時,一道身影從旁邊快速掠過。
“砰。”
李尋還未做出反應,後腦勺遭受重擊,臉部猛烈砸到桌麵,鼻子處緩緩滲出血液。
趴在桌麵,靜默不動。
一襲睡袍男子出現,圍巾包臉。
隻露出皎皎明眸。
那人,競自倒杯紅酒,
一飲而儘:
“香味尚可,不如白酒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