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懶困,擔心精神不足,乏力應對後麵事件。
周立生蓋上軍大衣,躺在沙發小寐。
倒春寒涼風,偏偏鑽入單衣,用力裹了裹大衣,靜靜睡去。
“哐哐哐”“嗡嗡嗡”
三輛黑色雪佛蘭小車,一輛軍用綠色卡車,依次進門。
發動機聲音,一一停歇,精英特務,押解出五位紅黨,這便是剛剛抓捕地下黨小組成員。
瘦削儒雅的“陳達”,陳達——食品居老板。
絕色漂亮的“霜月”,霜月——醉天堂舞廳流牌。
胖而壯實的“陳虎”,陳虎——警察廳警員。
秀雅成熟的“李令秋”,李令秋——豐申日報編輯。
中等身材的“孫長軍”,孫長軍——三味書屋老板。
五位,表情各樣,平靜、憤怒、悲傷、恐懼……
顛跛行走,腳鐐發出“嘩嘩”響聲,這種聲音,像是鳥兒被折了翅膀,失去飛翔能力,不見了自由!
嘴裡塞著毛巾,發不出聲音,隻能發出哼哼聲,表示不滿,以示抗爭。
行動科長陳察,屹立隊伍後麵,身材壯碩威武,皮膚黝黑,目光剛毅堅韌。
精英特務押著五名紅黨,身形錯落不一,如一串彎著曲線,走向二處,二號審訊室。
霜月漂亮裙擺上,少許泥土汙漬。
陳達一襲長衫兩處破爛,臉部掛了紅彩。
陳虎一瘸一拐,腿部遭受重創,褲腿破爛處,血漬一片。
李令秋衣物乾淨、整潔,臉色煞白,頭發些許淩亂,行走間有些輕微顫抖,恐懼擺弄著靈魂。
孫長軍臉上掛紅,身軀佝僂,似是腹部疼痛,走路跛行,一停一頓。
二號刑訊室,房頂有一根長長橫梁,五人依次如同臘肉般,被掛在橫梁上。
雙手反綁,麻繩隻捆縛兩隻大拇指,繩吊高度,僅能腳尖著地。
所有重量,都聚集在這兩個拇指,和兩個腳尖上。
人是難以忍受幾分鐘的!很快,受訓人就會大汗淋漓。
臉上滿是痛苦、崩潰神情,急促呼吸,忍耐不住嘶哼,形成五副不同人間煉獄圖。
不多時,周立生走進審訊室,
“處長”,
錯錯落落聲音消失後。
壯碩陳察恭敬低身:“處長,死了4個,活捉5個,霜月和陳達,再次用電台,傳播了一次消息。”
說到這裡時,陳察欲言又止。
周立生臉色一冷:“說”
陳察露出為難神色,還是開口道:“昨夜沈科長,去醉天堂前,到過處裡。”
周立生冷淡看向陳察:“你推測他到處裡是偷看資料,還是拿處裡錢財,去醉天堂揮霍。”
陳察露出笑容:“他以往偶爾是回處裡,拿錢去舞廳瀟灑,我推斷他酒後,大著膽子拿錢,又犯此渾,去找他姘頭白玉了。
“何況,沈科長,也沒那本事,偷看文件。”
陳察雖吃著皇糧,心裡還是很看重沈流舒的,好歹明麵上是弟兄。
拿點錢小問題,是紅黨就是大問題了。
周立生想起昨夜,沈流舒給湘雯東西後,公文包裡空空如也。
沒有接此話題:“電台、密碼本、拿回來了嗎?”
陳察:“密碼本、有所燒毀,但沒有全部燒毀。電台,稍微有些損壞。
“擔心對方,畫虎類犬,以燒毀密碼本,掩蓋真正密碼本,所有書本加電台都已帶回。”
周立生轉頭看向一名特工:“速度通知各科科長早到。”
特工:“是,處長”
周立生想起剛才文鮮思所報告醉天堂舞廳情況,眉頭不由一皺:“慢著,通知沈科長聯絡員,等沈科長到達處裡,來審訊室。”
“是,處長”
那名特工速度出門去電話通知。
“陳察,等魏熊來了,把電台給他,讓其做修複處理後,連同密碼本,給“向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