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勞分你們了,事情他自己做就可以。
沈流舒看向常非這老狐狸:“他不可能想不到這些,這可是老江湖,統計局前身,力行社時,就是後勤科長,後來隻有一處,還是後勤科長。
“一直到成立二處,才被沈流舒,刮分了蛋糕。
“還是因為,沈流舒有周立生罩著原因。”
沈流舒,接過檔案,放在一邊,沒有觀看,一臉謙虛笑容:“常科長,商場一道,您身經百戰,見多識廣,一切聽您安排,我跟著您就是,淺淺學習就好。”
常非看著沈流舒,心中沉思:“從資料,到達辦公室,愜意喝茶,窗台看景,資料,是一眼不看,不逞能,不搶功。
“看來,這老弟,把裡麵道道,全部琢磨透了。
“是個高手,從今天會議表現,和剛才接觸。
“可不像之前了解,好色成性,毫無城府之人。
“卻是個,年紀輕輕,老成持重,而且,慧眼如炬,看透局勢的高手。
“好色,這個弱點,害了他,不然能成一番大成就。”
常非想到這裡,肉笑皮不笑:“沈科長,杜先生,此約涵義,你我都懂。
“無非,此次與日談判,談崩為結果。
“杜先生,與我們見一麵,給上峰麵子,之後事情,他自己談就好,咱們兩個,後麵領功就是。”
沈流舒表情少許疑惑,再到恍然明白:“經常科長此番指點,我算全明白了,本還有一些未透徹地方,那就聽常科長,去仙音樓,”
常非一笑:“好,沈科長,那咱們出發,去仙音樓。”
沈流舒看似雲淡風輕,喝茶看景,實際內心“煎熬似火”。
“他需要,找合理理由,儘快出去解決周蔓莉問題,已經,如火如荼,必須要快。
“周立生,什麼人?觀察入微,細如發絲之事,都能很快察覺。”
仙音樓有唱戲曲,也有當代影星、歌星,去那練嗓的,一樓大廳,二百座位總是滿滿。
沈流舒開車載著常非,來到仙音樓。
樓前,一顆碩大桃樹,桃金娘身上花開正旺,一身桃粉衣服令人心醉。
一麵見不到太陽,花瓣上掛著昨夜露水未全部散掉。
有一根樹乾上,掛著一個鐵牌,上麵刻一“戴”字,這是戴笠所送桃樹。
二樓,舞台正對麵,有一敞開小廳,高高在上,觀看角度最好。
此地點旁邊梁柱上,有刻字——摘仙台。
路過嗑花生米、吃茶水、食糕點、不停叫好群眾,兩人上了二樓。
拐角、樓道、走廊,間距十步,皆燃著淡香清新,花梨帳中香。
兩道屏風,山奇水漫。
走進摘仙台,桌上銀盤,葡萄、荔枝,掛著晶瑩水珠。
這是從他們進入一樓時,女服務員洗好剛剛放進銀盤。
座位旁邊,桌架上,剛沏好茶水,一股茶香彌漫,茶水亦是剛沏好。
好規矩!好禮儀!
既彰顯實力,也彰顯待客之道。
從小處著手,好一位黑道做人教父。
三個座位,中間座位坐著一人,兩邊座位是空的。
應是留給,沈流舒、常非、兩人。
沈流舒向中間那人看去:
臨近五十歲,中等身材,有些略微削瘦,佝僂背脊,平頂頭,雙頰瘦削。
額骨隆起,眉頭微蹙,目光銳利,身著長袍馬褂。
漠無表情臉龐,卻給沈流舒,一種滄桑如海真味!
此人恒社——杜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