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娘:“老話說,上陣父子兵,打仗親兄弟,咱們中華都不齊心,聽說很多軍閥,委員長都調不動,怎麼打的過人家,要不然東北咋被人占了。”
狗三點了點頭:“哪天他們來了,王姐,我罩著你。”
王婆娘笑了起來:“三兒,就是棒,今天早飯算姐請的。”
狗三心裡無比清楚,日本軍真來的時候,他能做的相當有限。
他隻是個身體結實,耐揍,腦子靈活的扒手。
不過想著剛才遠去的軍裝背影,一個想法浮現,如果在他麾下,或許能做的更多。
……………………
清晨6點鐘。
小雨滴滴答答,如斷線墜落,緊張的寂靜,彌漫在統計局。
黑色轎車如同利箭般,停到統計局院內,二處行動科科長陳察,早早的在那裡迎接。
車一停穩,陳察拿著傘,麻利的跑過來打開車門,周立生從車裡鑽了出來,麵色不善。
二人一刻也沒停留,腳步急匆匆的沿著走廊,進入廳內,向三樓局長辦公室大步走去。
陳察對著一臉陰沉的周立生:“劉局長說,王新衡站長下令,把霜月交由中央組織部黨務調查科,上海區區長馬紹武手下李士群處長進行審訊。”
周立生仍舊急匆匆地走著,甚至都沒看陳察一眼。
“砰”的一聲,三樓局長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
秦鏡看到硬闖進來的周立生,那臉色黑的可怕。選擇默默繼續坐在一邊,整理移交文件。
劉方雄有些心虛熱情說道:“周處長,怎麼這麼早呀,吃飯了嗎?”
聽著劉方雄假惺惺的關心熱絡,周立生心中閃過一絲不悅,甚至厭惡!
他很了解自己這個姐夫,有些事情許的可以,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本想抓了條日本間諜的大魚,他卻扔給了中央組織部黨務調查科,一夜間,功勞就這麼沒了。
“劉局長,為什麼不爭取下來,我們辛苦努力種的果實,讓彆人就這麼摘走了?”
劉方雄虛偽笑容慢慢消失,轉為和善的慈眉暖臉:“黨務調查科職責就是調查乾部的,站長發話了,我也是沒辦法,我不能抗命吧。”
周立生心中更惱,好一個抗命,用這個壓他周立生:“為什麼不周旋一二?哪怕共同審訊也可以呀。”
劉方雄看著表情不善的周立生,苦口婆心說道:“王站長,要名聲,要向上級表忠心。讓黨務調查科調查,這樣對上麵好交代,周旋不過來的。”
周立生一陣無力感襲來,王站長決定,他連與其對話權利都沒有,跨級做工作,官場大忌。
劉方雄對於這件事,是爭取不來的,在他心中,王站長的麵子,名聲,絲毫動不了。
劉方雄走過來,輕拍了下周立生肩膀說道:“上午就把霜月送到黨務調查科吧,不過王區長也給了你一份便利,施行《清零計劃時》,你可以隨時調閱上海中央黨務調查科任何資料。
“這也算是一份真正的福利,不是空口誇獎。”
周立生心裡不由罵道:“好一個虎口拔牙、好一個鳩占鵲巢呀,就他們那些狗人,能讓查什麼檔案,不從中使壞就不錯了。”
周立生做最後的周旋:“是否能安排到下午送過去。”
劉方雄凝視著周立生,臉色肅穆起來:
“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