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起已經死亡日本特務身上的花口牌擼子手槍,卸出裡麵子彈,開始裝彈。
彈夾裝滿。
那麼開始屠戮!
從二樓地麵趴著,向樓梯口挪動,動作如幽靈鬼魂般無聲無息。
拐角日本特務聽著二樓一聲慘叫,突然槍聲,但是組長在二樓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上前一步,盯著二樓方向,全神貫注。
突然一個人頭從階梯最上麵一層探了出來,甚是嚇人。
剛反應過來是敵方支那人。
“砰”
正中眉心。
子彈穿透頭部,還是一槍爆頭。
一樓四名日本特務看到拐角同胞死掉:“巴嘎,什麼情況。”
四人全部盯著樓梯拐角處。
沈流舒矮著身子,用力拖動拐角哨兵屍體。
拖到身前後,自己站起然後用屍體當盾牌,慢慢往下移動,看似笨拙,卻擋的嚴嚴實實。
日本四名特務,“砰砰砰。”
沈流舒抬槍:
“砰、砰、砰、砰”
日本特高課四名特務皆被一一爆頭。
殺人藝術,槍槍爆頭,正中眉心。
沈流舒瀟灑一笑,猶如鬼魅。
霜月聽著樓內槍聲不斷,手哆嗦著拿起楊虎手槍,她也想像楊勇、楊虎、沈流舒那樣做。
大拇指刑訊時被吊的紫紅色還未褪去,可眼神越來越堅定。
縱使死也要勇敢麵對強敵,同胞在底下拚命搏殺,自己怎能乾看,而什麼都不做。
拿起槍推開門,向樓下走,剛邁動第一步,迎麵走來一人。
一身軍裝,滿是塵土,臉卻很乾淨,皎皎明目在暗色裡閃著光芒。
沈流舒從兜裡,拿出早上買的兩塊巧克力,遞給霜月。
“跟著我,三樓有廊橋,可通往對麵,對麵樓北麵有一後門,從那裡離開。
“你還有九分鐘,九分內必須趕到丹鳳路,跳入薛家河,橫遊過去,阻擋住獵犬對您身上衣物追捕。”
霜月看著手裡巧克力,來不及細想,撥開,把外紙放入兜內,以免留下證據,邊吃邊跑。
沈流舒邊跑邊說著:“昨夜給你喝牛腩湯,就是怕你沒體力,今早買巧克力,就是為了能快速增強體力,九分內趕到丹鳳路,你能做到的。”
此時停的雨,嘩嘩下緊了:“天助你也,有這雨你更好逃脫,你們組李令秋已經叛變了,要多小心。
“橫渡薛家河後,到一栗街36號,鑰匙在門下,到之後一定把衣服燒了,用酒精擦拭傷口,避免獵犬追尋氣味。
“房裡有醫藥箱,記住三天內不準出那個房子,裡麵已經準備好食物。”
兩人奔跑到北門時,霜月喘著粗氣說道:“這一身傷,我可能堅持不到那裡。”
沈流舒眼神堅定,甚至激動:“你可以的,相信自己。你身上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
“手筋應該輕微拉傷,不耽誤跑,也不耽誤遊河。距離不是很遠,時間可以,隻要奮力奔跑,一定能成功。”
霜月看向侃侃而談,滿眼期望的沈流舒,說不出的英俊威武。似是身上有光。
沈流舒期望凝視著她:“你必須活下去,今天死了兩個同胞,不想你再被抓,功虧一簣。
“不要讓我失望,這把花口牌擼子手槍給你,裡麵還有兩發子彈。
“一定要活下去,你逃了,那麼其他紅黨同誌便也獲救了。”
霜月接過槍,看向那堅定期望眼神,使勁點了點頭。
轉身向雨裡疾跑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