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鬢斜簪,徒要教郎比並看。
心中一動,苗玉知道這個和自己名一樣,姓卻不一樣的女子,深深愛著沈流舒。
一往情深!
看到烙鐵燙臉,拔牙,拔指甲時,苗玉眉頭緊皺。
看到文鮮思說生孩子酷刑時。
不禁心中一寒。
看完,把報告放在桌子上。
周立生看向苗玉:“你看出什麼了?”
苗玉壓下自己不悅心情:“從字麵和用刑裡看出,第一點,文科長做事非常用心,刑訊已經到位。
“第二點,這個白玉確實能為沈流舒賣命。
“她的心意,是在那首詞裡表現出的。
“白玉是真的愛沈科長。
“第三點,裡麵唯一有疑問的,便是她說做假貢詞。
“到底是不想被刑訊,還是故意為沈科長遮掩便不知道了。
“第四點,明麵上,所有口供,沒有一點可以判定沈科長是紅黨的罪證。
“第五點,沈科長開槍打死下麵弟兄的原因找到了。
“承受不住自己女人被這般對待。
“沒有殺死文鮮思,已經很不錯了。
“第六點,文科長是一點也沒給沈科長麵子,連一點餘地都沒留。
“那首詩,他絕對能聽懂。
“這個女妓,特彆愛自己的臉,連一朵花都要比較,怕心上人覺的花比她臉好看。
“文科長,一點都不猶豫,直接讓手下在臉上用了烙刑。”
說到這裡,苗玉住了嘴,一臉冰冷。
“小苗,是不是覺得文鮮思過分了?”周立生沉聲道。
苗玉聲碎若冰:“文科長性情陰戾,是把好刀,可是怕有一天會傷到處長。
“我甚至懷疑,他心裡扭曲,有精神疾病。”
周立生默了一陣:“有些陰暗的事情,總要有人做。
“你現在還不懂,以後會懂的。
“做為一個領導,就是什麼人都要用。
“這把刀鋒利又有毒,用的就是鋒利和毒。
“從口供裡深思,得到一個答案,文鮮思不夠果決,這把刀還是鈍了些。”
周立生說到這裡,停頓幾秒:“霜月劫走事件,你認為沈科長是那個救援殺手嗎?”
苗玉堅定搖頭:“不是,他沒有那種槍法,也沒有那種本事。
“排除法是解決多疑,選擇的正確思路。
“以免多廢功夫,浪費時間財力。
“事情剛發生,他竟然敢在安全屋打死兩個弟兄,那就更證明不是。
“如果劫走霜月的是沈科長,他應該綁好尾巴,老老實實才對。”
周立生凝視著那份口供:“小苗去跟魏熊說下,今天中午,誰給沈流舒打電話了?電話內容是什麼?務必下班前交給我。
“把外麵科員喊進來,繼續分析資料。”
苗玉:“是,處長。”
拿起杯子,泯了口茶,心中沉思:
既然白玉愛上沈流舒,自己的姐姐周蔓莉呢?
想起姐姐從小就聰慧無比,頭腦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應該不會喜歡上沈流舒。
哪怕是救命恩人?
也不會。
兩人隻呆了十五天。
當年劉雄姐夫觀察過沈流舒,盯梢半年,妥妥花花公子,一次都沒聯係過姐姐。
我姐是多高傲的人呀。
不會,絕對不會為沈流舒而對自己撒謊。
沈流舒因為好色去了醉天堂,和霜月李尋房間挨著。
又因為好色,陳察讓他代替去送霜月到黨務調查科。
難道真的是因為好色。
這些所有的巧合,都是因為他好色這個毛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