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叫不出名字的大鳥小鳥落在樹上,唧唧喳喳嘈雜聲不絕於耳,在夏天叫得人心煩意亂。
難怪此處人少。
小龍女仰著腦袋看天上的網,斑駁的影子落在她臉上,小龍女吹了聲口哨,驚起樹上一陣飛鳥。
它們撲騰撲騰亂飛了一圈後,又落回到樹上。
“此處倒是個練習天羅地網勢的地方。”
小龍女這一開口,又驚著張已了。
他本以為她九十度仰望天空,會說些什麼憂鬱傷感的人生感悟,比如困頓在陌生的世界,糾纏在他的身邊,感覺命運就如這籠中鳥一般,沒有自由......
又或者再升華一些,她的人生隻是從一個故事,逃脫到另一個故事中,始終沒有跳出藩籬。
“你會跳舞嗎?”張已突發奇想。
“不會。”
“額,那你原地轉兩圈。”
小龍女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
抓拍。
從此,張已的手機中便永久存留了一張在光影交錯中仿佛忽然出現的少女。
他摸著下巴對比端詳,嗯,還是現實裡的更好看,美得讓人看著都心曠神怡。
樹上的鳥兒叫得真有意思。
後麵,他倆又循著路線去看熊貓,兩隻慵懶的兄妹各住各家,都在睡覺。
“國寶就如此住著?”小龍女見兩隻大熊貓臟兮兮的,住的地方也不大,故而有此疑問。
“不然呢,難不成供著?國寶再是國寶,那也是動物,也得出來營業。你如果在山裡沒得吃,實在餓極了,吃它也不犯法。”
“可是餓極時你赤手空拳不一定能打得過它。”
“......”張已對比大熊貓與自己的體型,覺得受到侮辱。
“你吃過沒?”
小龍女搖頭,它們又不會主動攻擊她,吃它們作甚。
張已表示遺憾,沒從小龍女嘴裡聽到這玩意兒是個什麼味兒。
走走停停,偌大的動物園一直逛到下午三四點才逛完,兩人打車回家,還沒到晚上飯點,便又逛起小區附近的菜市場。
“買隻鵝吧張已!”
“你確定不在外麵吃也不點外賣,你自己做菜?”
張已知道小龍女是會做飯的,但是文字模擬與真實記錄的影音都嘗不到味道,無法預測她的廚藝如何。
“恩恩!”
“那......買半隻吧。”
一個半小時後,兩個人的晚餐。
小龍女做了三個菜,沒有煎炸炒,全是燉煮。
張已嘗了一口燉大鵝,肉質緊實,能吃能嚼就是不香。
扒拉了兩下,皮沒糖色,應該是沒炒過。桂皮八角花椒等等諸多調料似乎也是放得缺了。
小龍女吃得也不得勁兒。
“點外賣?”張已建議。
“你點你吃的,這些我可以都吃掉,不能浪費。”
“其實還行,就是味道淡了點......”
“倒些辣椒醬進去?”小龍女建議。
“不必如此!”
張已拒絕黑暗料理。
......
收拾完鍋碗瓢盆,天色還早,張已決定拉著小龍女運動消食。
是在客廳的正經運動。
“繼續教我拳腳武功吧。”
小龍女奇怪地看著他,這家夥不是被自己的拳腳天賦打擊到了,說再也不練的嗎?
“反正內力也練不出什麼名堂來,傻傻打坐運功,還不如活動活動手腳。”
他想起電視劇裡經常出現的度人內力療傷橋段,又好奇問:“你的內力能傳到我身上,讓我感受下嗎?”
小龍女舉起手道:“你可讓我拍上一掌試試,玉女心經內力陰柔輕靈,即使你無內力護體也不至於重傷不治。”
“女俠饒命,我的意思是內力療傷的那種傳......”
“不行,療傷需**相對。”小龍女是看過電視劇的。
“我不介意。”
“我介意。”
“......”
張已伸出手,與她對掌,然後十指相扣。
他將臉湊近,追問:“小龍女,如果有一天我受傷了,你願意如此救我嗎?”
小龍女一根一根把他手指掰開,冷聲道:“內力難救外傷,域外無人會內功,你是不會受內傷的。除非是我打的你,若如此,你覺得我會救你?”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昨晚還與師姐談情說愛,今天就想騙我寬衣解帶?
好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