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已覺得以他的三腳貓功夫,走下去非死即傷。
此時,小龍女忽然又問:“你喚我龍兒,是後來你對我的昵稱嗎?可是覺得我原本的閨名不好聽?”
來了來了,她果然還是不信,冷不丁問出個驗證真假的問題來!
張已心中好像落下一塊石頭,小龍女太容易相信的表現實在讓他難安,他知道小龍女向來是聰明的,即使鐵證如山,又怎麼不會懷疑。
還好名字這事兒與現實裡的小龍女曾經仔細研究確認過!
“咦,龍兒你的閨名不就是龍兒嗎?你師父姓林,卻不知為何給你取了龍姓,平日裡喚作龍兒,你十三歲那年她未曾來得及為你取字便因傷病去世了。”
“確實如此,張郎還勿介懷龍兒的試探,此事除了已故的師父之外,從無旁人可知,便是連孫婆婆都不知我本不姓龍。張郎你卻知其詳細,看來一切果然如你所言。”
小龍女主動給他解釋,避免他多作懷疑,亦是省得稍後若有變故,使自己不再能操作肉身。現在早作解釋,幫他圓謊,好使重歸“天書”文字故事後,文字中的自己對他的身份不再懷疑。
若懷疑他的身份心有芥蒂,免不了又與他困死在終南山。
彆說張已了,這重複了十幾次的結局,她看得都無聊。
雖然無聊,但她每次還是都會選擇【殺出墓去,殺到天荒地老】
“龍兒你問什麼我便答什麼,能再見到你已是天大的幸運,我哪裡會介意,我隻盼龍兒能一直與我說話,一直說到天荒地老才好。”
你是騙我的還是認真的?
接不住這真假難辨的情話,小龍女隻好轉移話題:“是要在此處繼續往下嗎?”
“額......我隻與龍兒你練了一兩年武功,資質駑鈍未有所成,這條路還需龍兒......”
“我抱你下去,你拿穩燭台。”
說著,小龍女一把抄起他一躍而下,順著這狀若崖壁的陡坡一路降落,靠著時不時的足尖輕點坡壁穩住身形。
期間,小龍女還有閒情逸致再問:“此坡陡峭如崖,張郎你後來跳的那懸崖可有此處深?”
“......”
小龍女你故意的吧?
“沒有,我跳下去的時候一句話剛說完,睜開眼便出現在你麵前了。”
她好奇:“張郎說了什麼話?”
你問慢一點,讓我想想,這些問題我之前都沒準備預案呐!
“我說:龍兒,我來了。”
那你可真是言出法隨,不愧是域外天魔啊恩公!!!
小龍女微微撇了撇嘴。
腳下連續借力幾次,騰挪周身,最後旋轉了兩圈安穩落地,腳下已是緩坡。
張已有些暈,腦袋靠在小龍女胸口緩解不適。
“到了,張郎。我放你下來,你站穩彆摔了下去。”
小龍女裝作不知他是故意的。
這種程度接觸的話,可以。
如果在“天書”中有了正經的名分,他做出男女朋友更近的接觸的話......也可以!
“天書”嘛,又不是真的。
兩人繼續前進。
再往前道路漸平,濕氣漸重,不一會兒便聽得淙淙水聲,路上水沒至踝。
“還往前走嗎?”小龍女問。
“走,此溪順流而下,儘頭山穀,便是我們定情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