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的實力這麼強嗎?
也對。
現在距離上帝之子行走世間也就幾百年的時間,如果真的有什麼聖遺物存在,恐怕此刻都掌握在教會的手中。
“讓我想一想教會還有什麼聖物。”
“金約櫃、都靈裹屍布、聖杯、聖包皮、真十字架、朗基努斯之槍、聖釘、聖荊棘冠、聖帕、聖袍、聖骨、聖像、聖甲蟲……”(就是你們以為的那個包皮。)
“乾!”
“有點狠了。”
那個隱修會聖堂衛士有著【聖杯之血】的標記,上一個看到有類似標記的人還是獵魔人喬治。
“朗基努斯之槍還在嗎?”
“還有聖杯。”
鄧肯腦子裡麵此刻閃過許多的念頭,毫無疑問這些異端審判庭的人,是他目前遇到過的最危險的一群敵人。
異端審判庭在公元394年秘密成立。
它在這個世界誕生遠早於曆史上的宗教裁判所,那一年奧林匹斯祭火熄滅,古奧林匹克運動會被禁止,萬神殿大門緊閉,一神教進入輝煌時期,並開始了對多神教的異端審判。
不過這個時期,異端審判庭並不針對普通人,他們隻是要逐漸消滅侍奉多神教的餘孽。
上到祭司女巫,下到精魂仙靈,全部都在異端審判庭的審判範圍之內。
整個意大利半島和希臘地區,都已經找不到數百年前還活躍的各種神話仙靈,所以才會出現潘諾尼亞地區,唯一幸存的森林女妖向鴉後特莉絲求救,作為古希臘神話生物之一,她也在異端審判庭的名單上。
鴉後特莉絲相當警覺,她望著鄧肯凝重的表情,低聲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鄧肯不知道怎麼解釋,隻能道:“我感覺到危險臨近。”
他這麼一說,鴉後特莉絲居然信了。
因為在她看來鄧肯就是那種靈性特彆強的戰士,這類人對於危險往往有著極強的直覺。
一行人剛剛走出客棧。
迎麵便看到了策馬趕來的阿妮婭等人,女巫之間似乎有著特殊的感應,鴉後特莉絲立刻望向了對方,而阿妮婭也抬頭,瞬間在人群中看到了特莉絲的身影。
可是很快鴉後特莉絲便臉色一變,她聲音緊張道:“隱修會的人!”
異端審判庭有一部分人由隱修會的修士組成,這個隱修製度起源於埃及,以苦行虔修為宗旨,其中有不少人都是信仰極為狂熱之徒。
傳說中‘聖杯’一共有兩個。
一個已經下落不明,另外一個則在隱修會的手中,但到底是真是假,哪個是真的,外界根本無從知曉。
“走!”
鄧肯拉著鴉後特莉絲翻身上馬,對麵剛剛穿過集市的阿妮婭等人也覺察到情況不對,很快在護衛騎士的掩護下,那個二星白板的女巫策馬跟了上來。
二星白板。
這個實力恐怕有點不夠看,都未必能打贏那個一星銀灰色的隱修會修士。
畢竟有銀灰色星號標記的都是精英單位。
鴉後特莉絲轉頭看了一眼阿妮婭,凝聲道:“你被人跟蹤了!”
“是異端審判庭的人。”
對麵的馬匹上,罩袍兜帽下是一個麵容豔麗嫵媚的女人,一頭酒紅色的長發,年紀大概三十來歲,五官立體,鼻梁高挺,像古希臘雕刻上的美婦人,她豐潤的嘴唇緊抿,眼神略帶惶恐道:“我……我不知道……”
“我來的路上非常小心!”
看她的模樣似乎對異端審判庭充滿畏懼,在最後一個支持多神教的帝國皇帝叛教者尤利安死後,他們這一批信仰多神教的貴族早就已經嚇破了膽。不是家族淵源太深的,早就已經改換門庭信仰了一神教。
阿妮婭甚至一度打算拋家舍業遠遁海外,因為她知道自己早晚會上審判庭的名單。
她的祖上可是叛教者尤利安的親信密友。
鄧肯這時打斷兩位女巫的話,插嘴道:“先走再說!”
再不走就更被動了。
鴉後特莉絲明顯更加鎮定,她手握一枚古老的祭石,似乎正在低語吟唱什麼,而二星白板的阿妮婭則滿臉惶恐不安,不像是一位強大的女巫,更像是一個被嚇到的羅馬貴婦人。
“因果律推衍沒有這個女巫的存在,她是死在這裡了嗎?”
好歹是女巫集會的創始人之一,實力弱是弱了點,但身份還是很尊貴的。
鄧肯回頭看了一眼。
異端審判庭的人已經追了上來,但這裡是城鎮,他們似乎有所顧忌,不敢放手施為,這就給了他們逃跑的機會,鄧肯三人,加上阿妮婭和三個護衛騎手,全部都衝出了巴黎吉,進入了城鎮外的荒野地帶。
在進入荒野後,一個隱修會修士做出祈禱的動作,下一秒他們所有人的戰馬都開始飛馳狂奔,就好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
有人作弊!
鄧肯上帝視角下,看著對方的戰馬跟磕了藥似的,瞬間覺察到了一絲危險。
這裡隻有他能逃得掉。
鄧肯的騎術最強,哪怕是對方作弊,跑馬的速度也沒有他快。這個世界的魔法並沒有他一開始認為的那麼強,至少目前遇到的人,哪怕是鴉後特莉絲也好似受到某種法則的限製。
她們無法像神話時代的女巫那樣做出許多宛如神跡般的事情。
阿妮婭焦急的聲音響起道:“我無法影響他們的戰馬。”
她似乎也有類似的手段,但是已經無效了。
溝通動物。
讓動物狂暴,充滿攻擊性等等。
鴉後特莉絲還在低聲吟唱,她現在準備的應該就是真正的魔法了。
因為前麵她提到過,在奧林匹斯祭火熄滅後,祭司們的所有超自然能力都大幅度削弱,羅馬人拋棄了自己的神靈,多神教的諸神們也拋棄了祭司。如今普通的女巫基本上跟常人無異,也就是擁有一點魔力,會一些戲法般的魔術。
真正的魔法需要儀式加持,還需要特殊的施法道具,鴉後特莉絲現在手握祭石吟唱,就是在準備魔法,這讓她騎馬的速度明顯落後許多。
這樣下去,她估計會被敵人第一個追上。
“這樣跑不掉!”
鄧肯當機立斷道:“繞過前麵的樹林,準備戰鬥。”
說完,他一勒韁繩落在最後。
鴉後特莉絲雙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握住祭石依舊在低語吟唱。
當初對陣匈人射雕者時,鴉後特莉絲沒有扔下他先撤,這會兒鄧肯也不會先走,將她留在最後獨自麵對敵人。
塞維魯果斷提盾跟了過來。
這個德魯伊望向教會的人眼中滿是仇恨,不知道是不是祖上有什麼過節,還是說他的信仰也被伐山破廟了。
信仰之爭,沒有對錯。
當年基督教徒一樣被羅馬祭司迫害,隻不過現在風水輪流轉,異端審判庭要趕儘殺絕而已。
曆史上就沒有新鮮事。
“你們也去幫忙。”
阿妮婭轉頭望向自己的三個護衛騎手,薩爾瑪提亞外籍騎手當即調轉馬頭,他們在帝國內是非常忠勇的雇傭軍,也會加入貴族的私兵,另外兩人很快跟上,不過那個帝國禁衛騎士卻略微猶豫,視線一直鎖定在阿妮婭的身上,那目光深情的仿佛舔狗一般。
“狗日的。”
“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思情情愛愛嗎?”
“這波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