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是給我自己留麵子。
一時半會,我也分不清傅衿安今天來這一趟的目的。
是真心覺得她不該收這條項鏈。
亦或是,在宣告些什麼?
見狀,有什麼情緒在傅衿安臉上一閃而過,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
她莞爾一笑,“我還生怕這條項鏈,讓你們之間生出什麼誤會。目前看來是沒有,那我就先回去了。”
劉嬸送她出去。
家門合上的那一刻,我從傅祁川手臂下脫離出來,“你不是說,是替賀廷拍的嗎?而且,衿安姐不是結婚了嗎,她什麼時候也成為了賀廷爛桃花當中……唔!”
他不由分說地吻上我的唇,硬生生打斷餘下的話。
又急又凶地強勢占有,似在發泄什麼一般。
在我連呼吸都困難時,他才微微鬆開我,輕撫著我的腦袋,開口認錯,“是我騙了你。”
他將我攬進懷裡,“她離婚了,我怕她想不開,才送禮物給她。”
我一愣。
明白了視頻裡,他所說的那句“恭喜重獲新生”是什麼意思。
我抿唇,半信半疑,“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他篤定地回答,嗓音溫潤,不疾不徐地解釋,“你應該知道,她母親當年是為了救我才出事的,我不能管她。”
這個事,我倒是聽劉嬸提起過。
傅祁川生母因難產去世,他五歲的時候,傅父再娶,對象是傅衿安的母親。
雖是後媽,待傅祁川卻很好,視如己出。
甚至在傅祁川遇險時,豁出性命去救傅祁川,成為了植物人,一躺就是這麼多年。
如果是因為這個。
也算說得通了。
我瞬間如釋重負,又忍不住委婉提醒,“傅祁川,我相信你隻是為了報恩,也隻把她當姐姐。”
……
那條項鏈,最終被我丟進了儲物間。
也許,是我的疑心並沒有徹底消失。
隻是暫時壓了下去,很容易在反複積壓後的某一天,卷土重來。
鋪天蓋地的。
沒想到的是,這天來得比我想象中更快。
我大學學的是服裝設計,實習就進了傅氏集團的設計部。
和傅祁川結婚也沒有影響我的職業規劃。
四年下來,已經是設計部的副總監。
“阮總監,吃飯也不叫我?”
這天,我在公司食堂吃午飯,大學室友江萊端著餐盤,扭著細腰,風情萬種地在我對麵坐下。
“我吃了趕著回去出設計稿呢。”
見她對我一陣擠眉弄眼,隻得無奈道“乾嘛?”
“我上午聽人事部的說,設計部總監人選已經定好了!”
她明豔的臉上喜笑顏開,“我猜肯定是你,這不就提前來恭喜你升職嗎?苟富貴,互相旺。”
“任命通知書下來之前,誰說得準?你聲音小點。”
部門總監這個月中旬離職了,大家都說,這個位置十有**就是我的了。
我自己也有幾分信心,但又怕有什麼萬一。
“怎麼說不準了?彆說你是總裁夫人,”
她說到後半句時壓低聲音,因為我和傅祁川結婚的事並沒有公開,外界隻知道傅祁川寵妻,卻不知他的妻子是我。
而後,又滔滔不絕地吹噓起我來
“就你入職後做出來的成績大家都有目共睹,品牌設計、私人定製兩手抓,多少公司暗戳戳想挖你呢!傅氏憑什麼不給你升職?”
江萊話音剛落,我和她的手機同時一響。
——任命通知書。
她看見郵件上的這幾個大字時,眼睛一亮,興衝衝地看著看著,眉心皺了起來,有些憤憤不平。
“傅衿安,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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