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挺拔的身軀微微一怔,旋即溢出一聲笑來,水龍頭水聲嘩嘩,他衝乾淨手上的泡沫,擦掉水漬,轉身拖住我的腰將我摟進懷裡。
男人微垂著腦袋,眼眸晶亮地覷著我,捏住我的臉,“阿阮,我是因為自己不夠強大,才會不安心,和你怎麼做沒有關係。”
我勾住他的脖子,認認真真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阿阮”
他拇指輕輕在我臉上摩挲著,眼底劃過自責的情緒,“如果我真的做得足夠好,小時候你就不會被人綁架,兩年前,也不會讓周華生找到你麵前,逼著你回到傅祁川身邊。”
“我被人綁架的時候,你才幾歲?”
我仰頭看著他,試圖紓解他的內疚,“而周叔叔找我說到底,這些事情,錯的人,都不是你。”
他指腹落在我的眼尾,嗓音微沉,“可是,我夠強大了,這些事就不會發生了。”
人性如此。
沒人敢欺負強者。
就如小時候的綁架,如果我和周放,能讓他們為綁架付出極慘烈的代價,沈母也就不敢動這個念頭了。
兩年前也是,當時的周叔叔也不過仗著,周放還需要依靠周家,才敢以此來威脅我。
我抱緊他,“那我們一起努力,周放,你不是一個人。”
沈家老宅。
沈星妤一個杯子朝助理砸過去,“你是廢物嗎,薑雲舒再紅透半邊天又怎麼樣,她是在景城辦慶功宴!我們堂堂沈家,還拿不到一張邀請函了?!”
這次,薑雲舒的慶功宴吸引了景城所有名流的注意力。
大家都等著看,哪家能收到邀請函,又有哪家收不到。
沈家這兩年是沒落了兩分沒錯,但到底是根深蒂固的大家族,沈星妤不信薑雲舒剛來景城就敢落下沈家,所以早放了話出去,聲稱薑雲舒早就說了,會讓人送邀請函到沈家。
這要是拿不到,她那些個敵蜜不知道在背地裡怎麼笑話她!
助理躲了一下,還是沒躲開,額頭一下就紅腫起來,“小姐”
“這是怎麼了?”
沈母從電梯出來,輕輕蹙眉,看向沈星妤,“什麼事兒值得你發這麼大的火?”
沈星妤狠狠瞪了助理一眼,朝沈母嘟囔,“還不是那個慶功宴的事,這個廢物,讓他想辦法弄張邀請函都弄不到。”
沈母臉色一沉,眼神有些微妙,“你還是想去薑雲舒的慶功宴?”
“對啊!”
沈星妤跺腳,“我要是去不成,肯定是要被人笑話的!”
“去處理一下腦袋上的傷吧。”
沈母揮揮手,讓助理先走了,才厲聲道:“有什麼可笑話的?她薑雲舒有多了不起嗎,就算她給我們家遞邀請函來,你也不許去!”
“為什麼?!”
沈星妤噌地起身,不悅道:“媽,您為什麼一提到薑雲舒,就這麼獨斷專行?!”
這些年,家裡電視上都不允許看薑雲舒出演的影視劇!
要是什麼晚會上有薑雲舒,也不可能看得成。
不過沈星妤還是很喜歡薑雲舒的!
中學還偷偷去追過現場,隻為了要到薑雲舒的簽名。
沈母冷著臉,“說了不許就是不許,星妤,我這些年是不是太慣著你了?怎麼現在誰的話都不聽?”
沈星妤,“那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難不成,她勾引過我爸?”
沈母不知被戳中什麼痛點,一下火冒三丈,“你有這個閒工夫,不如好好想想,等那個老太婆一康複出院了,阮南枝被接回來,沈家還有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我”
提到這個,沈星妤頓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斂下眼底的情緒,重新坐下抓住沈母的胳膊,軟聲道:“媽怎麼辦啊?你快想想辦法,求你了我和她的新仇舊恨那麼多,她要是拿到掌家權,肯定會把我掃地出門的!”
而且,會不會掃地出門是以後的事,但隻要阮南枝一回來,沈家的家產,她至少要分出去一半。
可這些,本來都是她的!
阮南枝那個賤人,憑什麼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