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給我回來!”
她剛喊出聲,又怕記者,趕緊把門關上了。
想起助理的話,從一片狼藉裡找到手機。
熱搜第一已經換了詞條,——薑雲舒否認薑初夏身世。
薑初夏渾身一軟,此刻什麼也顧不上,下意識翻出陸時晏的電話撥出去……
電話一直到傳來冰冷的機械女聲都沒人接聽。
薑初夏鍥而不舍地,一遍又一遍的打。
但每一次,都是無人接聽,自動掛斷。
“啊!!!”
薑初夏崩潰大喊,又急又氣之下,直接將手機砸到牆上,屏幕頓時四分五裂。
這次,倒不是陸時晏不接,而是沒機會接。
儘管手機就在他麵前。
周放大喇喇地坐在中間的長沙發上,隨意翹著腿,絲毫沒有登堂入室的覺悟,仿若這就是他家一樣。
陸時晏隻能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但他也不慌,隻慢悠悠地喝著茶。
這麼長時間的苦心經營,手裡握著最能談判的籌碼。
該慌的不是他。
南枝,他勢在必得。
周放也不急,他把茶壺拿過來,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還克製住將滾燙茶水潑陸時晏一臉的衝動,和他的茶杯碰了一下。
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但之間暗流湧動。
“四哥。”
喬鞍走過來,附到周放耳邊。
他帶著人,但凡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找了,犄角旮旯都沒放過。
甚至用上儀器排查,卻仍然沒找到解藥。
來陸時晏住處的時候,已經把他去過的地方,公司等等,凡是能找的都找了。
“沒有。”
周放眼裡劃過冷戾。
他放下茶杯,動作不算重,喬鞍卻看到茶杯裂了。
他往一邊稍一稍,等會兒彆濺他一身血。
周放的向來耐心算不得好,尤其是在找他不痛快,且對他的媳婦有想法的臟東西身前。
他隨手拿起身旁的棒球棍掂了掂,緩慢地從沙發上站起來。
陸時晏也不躲,淡然的看著他,“你要是有本事就打死我。”
“但你這輩子都找不到解藥。”
“我不妨告訴你,你看似用針灸延緩了毒發,其實根本沒有抑製住,這些天下來差不多已經完全揉進血液裡,快的話,不出兩天就會毒發,而且會很痛苦。”
“周放,彆那麼自信,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你都不知道這個毒從何而來,怎麼可能研製出完全解毒的藥。”
他每說一句,周放握著棒球棒的手就緊一分。
手背上的青筋因為用力,劇烈地跳躍著,可見憤怒。
忽地,他扯唇一笑,嗓音冷如千年不化的冰,“那又是誰給你的自信,自以為勝券在握了?”
他倏然抬手,棒球棍落下的時候,看似並沒有用力,但卻發出了割裂空氣的響聲。
陸時晏再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周放雖然沒有打到致命的部位,卻讓他痛不欲生。
砰——
棒球棒在周放手掌中碎裂。
倒刺插入手心,擦出一道道血痕。
周放眉頭都沒皺一下,隨性的甩了下手。
他直起脊背,垂眸睨著地上蜷縮的陸時晏,仿若看著不自量力掙紮的螻蟻。
“解藥是你唯一能威脅阿阮的籌碼,當然要放到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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