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過來時,已經躺在了床上。
而床側,又是空空如也。
本來周氏因為周叔叔煽動,那些董事時不時就要鬨出問題,需要周放處理。
現在又要分出一部分精力,幫我處理沈家。
我想一起,但他不鬆口。
理由是我懷孕了,不能操心太多,就算是想,也得等三個月穩定之後。
而眼下,他自己的z科技也出了問題。
這天,難得早上能送他出門,我看著他布著血絲的雙眸,忍不住道“要不,你最近就睡公司的休息室吧,彆這麼來回跑了,路上這些時間都足夠你補個覺了。”
公司的休息室,就在辦公室內,生活用品和衣物也都一應俱全。
周放在我腦門上彈了一下,“彆人家都希望老公回家,你倒好,把老公往外推?”
“彆一天到晚老公老公的,咱倆都沒領證。”
“哦?”
周放眼尾微揚,“那我今天騰出點時間,咱們去領個證?”
我推著他出門,“你少來,這麼敷衍的求婚,我才不會答應。”
周放順著我的力度往外走,一直到電梯間。
周放突然轉身,垂眸睨著我。
我警惕,“乾嘛?”
周放不說話,隻是招手。
我猶豫。
他依然不說,就那麼看著我。
我看著他眼底的烏青,不由順著他,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我走近一點,仰頭看著他,“乾什麼……”
腕骨分明的大手突然扣在我的後腦勺,沒說完的話被他堵回了喉嚨。
我以為他親一下就算了。
誰知他竟然咬住了我的雙唇,趁虛而入。
最後是我堅持不住,呼吸都不順,才不得已掐了掐他勁瘦的腰。
周放這才放開我。
我往後退了退,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不經意間,看著他揩掉唇邊的水漬。
耳根驟然發熱。
周放注視著我,眸色微沉,聲線似被砂礫打磨過,“晚上等我。”
可晚上我等到又一次沉沉睡去,也沒等到他回來。
甚至早上起來的時候,身旁的位置都是冰涼的。
周放夜不歸宿了。
我趕緊拿上手機,撥通他的電話。
沒人接。
又打了兩次,才接通了,“嫂子。”
是喬鞍的聲音。
我連忙問“周放呢?”
喬鞍,“四哥在開會。”
我卻沒能鬆一口氣,直覺告訴我有什麼不對,可又說不上來,隻能繼續追問“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四哥一會兒肯定會給你回電話的,彆著急。”
聞言,我隻能作罷。
喬鞍的嘴多嚴,我是知道的,而且他唯周放是從,我也不必為難他。
反正,周放不會隱瞞我任何事情。
我剛準備放下手機起床洗漱,手機震動起來。
以為是周放給我回電話,連忙要接,來電顯示的卻是個陌生號碼。
平時,我隻會以為是推銷電話,直接掛斷。
這次,卻接了。
“喂,你好?”
“是沈文中的家屬嗎?沈文中出了車禍,需要做手術,你趕緊過來一趟。”
我皺眉,直接否認,“我不是。”
那邊疑惑不已,“可他最後的通話記錄是你。”
我沒有存沈文中的號碼,也沒有聯係的必要。
他怎麼會給我打過電話?
我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但我確實不是。”
我抿了抿唇,“你看看有沒有備注蘇宛玉的,打給她,她是沈文中的妻子,是最有資格簽手術同意書的。”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