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蝶銀蝶兩姐妹也是一臉懵逼,悄悄靠近許翠娘問:“娘,大周國有這樣的律法嗎?”
許翠娘尷尬一笑:“我也不懂,我詐你二叔的,你二叔這些年好堵,早就沒有溫書了,我亂說的。”
金蝶銀蝶差點笑出聲,小聲說道:“二叔點了,看來真的忘的乾乾淨淨了。嘿嘿!”
母女三人差點沒控製住笑出了聲。
李老頭想到要分出十畝地,兩畝多的田給母女三人,氣的肝疼。
看著母女三人惡狠狠的說道:“我不管什麼律法不律法的,你們想分田地,門都沒有。你們必須和村長說自願放棄這些東西,不然我今天就掘了老大的墳墓。”
許翠娘看到他這副麵孔,突然就笑了:“嗬嗬嗬嗬!哈哈哈哈!你要掘就掘唄,那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我嫁給他十幾年,他不管不顧,一死了之。我也替他儘孝了這麼多年,該還的不該還的都還清了。你們要挖就挖唄,我才懶得管。要麼答應給我們五年時間,要麼我們就繼續住在一起。不過我們這病可是會傳染的,你們要是不怕的話,那就等我們死了以後,就什麼都不用分了。不過,以咱們村長叔的性子,他會督促你們給我們吃的喝的。而且我們這一病吧!還不知道會病多久,你們不僅要養著三個不乾活的人,還要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傳染,不知道你們舍不舍得忙你來賭呢?”
“你,你,你這個毒婦。”李老頭被氣得半死,你了半天,隻找到這麼一句話來反駁回去。
“嗬嗬!”許翠娘笑了,陰陽他說道:“我是毒婦?我怎麼能與您相提並論呢?您老人家可是連親兒子的屍骨,都不肯放過要掘墳的人,我哪配呀?”
李家的其他人上前一步,想要繼續罵她,她先一步開口,笑咪咪的說道:“哎!你們也一樣,論惡毒,你們都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相上下,不必妄自菲薄啊!”
突然許翠娘臉色一變,語氣淩厲的說道:“反正今日你們想要分家斷親,那麼該給的一樣不能少,還要答應五年沒不準動我男人的墳一分一毫。如若不然,咱們就一起下地獄去吧!”
李家人被她突如其來的氣勢給嚇到了,一個人都不敢再多嘴。
李老太想到不分家可能老命不保,嚇的個半死,眼一閉,心一橫,說道:“分,我們同意分,你的條件我們也答應,現在就去村長家說清楚。”
吳翠花不甘心,想到要分那麼多田地出去,走到李老頭跟前,愁眉苦臉的說:“爹~您快說說娘,這麼多田地分出去,太~”
“閉嘴,你想和她們母女一起陪葬嗎?”老頭本來就心裡不爽,看到吳翠花這要死不活的模樣,更加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就不顧形象的吼了過去。
吳翠花被吼的一哆嗦,一個字也不敢再多說。她這個公公的脾氣他們李家人都了解,平時看起來寬容大度,和藹可親,實際上發起火來全家都得夾著尾巴做人。
李老頭惡狠狠的瞪著許翠娘母女三人,可惜她們現在一點都不怕他了。母女三人背脊挺的直直的,任由李老頭,惡狠狠的瞪著她們。
李老頭瞪了許久,終究是無可奈何的妥協了,對著李老太說道:“去拿古籍過來,家裡有的銀錢也帶上。老二,你帶著霸兒和帥兒,去拿兩袋山藥乾和一袋野菜乾過來,讓她們帶走。”
李老二父子三人也怕他,乖巧的應聲:
“是爹”
“是爺爺!”
不多時,所有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齊了。大家都站在李老頭身後,等著他發話。
李老頭閉了閉眼,深深鼓出一口氣,說道:“走吧!你們母女三人先走,保持距離。”
母女二人自然不會有異議,牽著手就大步向前走。
李家人怕的要死,等她們走了十幾米才慢悠悠的跟了上來。
銀蝶轉頭瞄了一眼,對許翠娘和金蝶說到:“娘,姐姐,你們有沒有感覺整個人都特彆的輕鬆?”
聞言,金蝶笑著說道:“的確有這樣的感覺,娘您呢?”
許翠娘“啊!”深吸一口氣,心情愉悅的說道:“何止輕鬆,我感覺自己這些年都白活了。原本隻是打算能離開李家就好了,沒想到超常發揮,不僅離開了李家,還能分到田地和糧食,最意外的是居然還有銀子分。我現在啊!簡直就是身心舒暢呐。”
馬上就要過上自由自在的小日子,母女三人都開心的笑了。她們是開心了,可是跟在遠處的李家人,看著她們臉上的笑容,那是越看越氣,越看越越想找麻煩。
李老二父子三人一人扛著一袋乾糧,心裡更是不爽到了極點。
李老二氣憤的說道:“爹,這是要分給她們得東西,讓她們自己來拿,我~”
“閉嘴,你讓村裡人都開戳我的脊梁骨嗎?還是你想讓她們在家裡讓你去伺候?不想拿也得給我忍著,這三個人現在已經發瘋了,在惹她們,小心吃不了兜著走。”李老頭知道他想說什麼,直接就罵了回去。
想起剛剛許翠娘發瘋的場景,想到她連大哥的墳墓都不在乎了,李老二果斷的閉了嘴,李霸和李帥更是一句也不敢再多說。
父子三人隻能惡狠狠的盯著前麵的母女三人,好像這麼盯一下,就能傷到她們似的。
李老頭的臉色更恐怖,要是眼神能殺人,估計母女三人早就千瘡百孔了。
至於李老太和吳翠花,兩人早可不敢去觸李老頭的黴頭,李家的現在剩下的那些田地,是李老頭年輕時候一畝幾分的攢下來的,就是他的命根子。
就連李老二欠了賭債,人家上門來要債他都死咬牙沒有賣的田地,現在要分出去,誰敢去去多嘴觸他黴頭!
李老太和吳翠花兩人躲在最後麵,指手畫腳,咬牙切齒,不停地詛咒著母女三人。可惜了人家根本聽不到,就算聽到了她們也不會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