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可能犯事的勾當,他現在都不會碰。
花錢買也不能乾。
“搞不到,哥們從良了,二位打哪來的回哪去吧。”
“我去!”
陳亞軍和金彪相視而望。
“就你個土匪還從良?今年冬天怕是要下雪吧。”
這個梗一般人聽不懂。
李建昆從小到大,隻經曆過三場雪。
記得小時候第一次見雪,還傻不拉幾拿個罐頭瓶,想裝一瓶來著,這樣以後想看就看。
次日早上哭鼻子了,懷疑家裡遭了賊。
這貨摸摸鼻尖,他年輕那會,真有這麼熊?
多說無益,拍拍屁股走人,留下倆貨大眼瞪小眼。
他們要知道,這貨正貓家裡懸梁刺股,怕是要驚掉下巴。
在他們這些年的知青生涯中,附近隻有一個人,敢衝他們果園場門口打人,還成功了。
完事後,帶著一群半大小子,揚長而去。
他們場長知道後吹胡須瞪眼,最後卻不了了之。
為啥?
誰叫你出去浪的,一幫貧農家的娃,揍你一頓怎麼了,不是該嗎,來這乾嘛的?
“他們來做啥?”
貴飛懶漢攔住兒子,問:“袋子裡裝的橘子吧?”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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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貨留下仨字,繼續回屋奮鬥。
貴飛懶漢心說裝什麼清高,彆以為我沒看見你口水都快掉下來了。
想吃跟爹說啊,多大點事。
“誒,小夥子,伱們要回果園場是吧,我送你們一趟,彆讓狗給咬了。”
你有這麼好心?
陳亞軍和金彪一陣狐疑。
這位,他們也是聽說過的。
懶得一批。
所幸是個毫無攻擊性的渣渣。
管他呢,這樣最好,來時的驚魂未消。
“叔,那謝啦。”
“不客氣不客氣,我這人哪,就愛跟知識份子打交道。”
貴飛懶漢難得出趟門,領著倆貨曲裡拐彎,說是抄近路。
倆貨也不懂啊,悶頭跟著走。
到了一個岔路口時,貴飛懶漢停下腳,指著左側隻有一戶人家的那條路,說:
“我就送到這兒了,喏,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到大路上你們就認識了。”
“多謝叔。”
“不客氣不客氣。”
這樣確實近不少,倆貨高高興興走了,但剛走到那戶人家的土院牆時……
“汪汪汪汪汪汪!”
一陣劇烈而狂躁的犬吠傳來。
陳亞軍和金彪嚇得一哆嗦,臥槽這不是一般狗啊,聽聲音就知道,本能反應下,撒丫子就跑。
噗通!
這年頭農村哪有什麼好路。
背袋子的金彪摔了個狗吃屎,尿素袋掉一旁,黃橙橙的橘子滾出幾個。
“叔,這條道不對啊,你趕緊的,把這狗製住,好像要跳出來了!”
陳亞軍忙扭頭,扯著嗓子向後麵求救。
“哦來了來了,你們快跑吧,我來弄它。個死畜生,好像沒拴住!”
沒拴住……
“還撿個毛啊彪子,跑呀!”
倆貨使出吃奶的力氣,疲於奔命,哧溜消失不見。
惡狗確實從土牆上跳出來了,棕毛黑背,隱隱能看見虎紋。
是條雜交的虎斑犬,如果是純血的,那可就大有來頭,過去被皇家當作狩獵犬。
有多凶猛自不用提。
“給我消停點!”
“嗚~”
想朝倆貨追去的虎斑犬,嗚咽一聲,乖巧地趴在牆邊。
貴飛懶漢敢行這招險棋,自然有所依仗。
喏,這戶就是李貴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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