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亞軍目前隻有兩個模具,這種大肚子小豬,是第二個。
男青年見她喜歡,豈能不上道?這不正談著麼,一副愛屋及烏的模樣,接過後,發現不對。
“咦?這重不少啊?”
那是,彆看個頭沒大多少,做這玩藝兒費勁,教員像按照李老師的交代,隻灌三遍石膏水。
這玩藝兒足足灌五遍。
厚不少呢。
陳亞軍笑著解釋,道:“這小豬不光好看,喏,瞅見背上這條槽沒?塞錢的,平時拿放多,就做厚點,能當存錢罐使。”
謔!
聽他這麼一說,姑娘趕緊打量,還真是那麼回事,越發愛不釋手。
男青年還能咋的?掏兜唄,問:“這多少?”
“五毛。”
“嘖!”
那就貴了。
“要不我自己買吧。”姑娘道。
男青年渾身一緊,那不能夠。
“喏,給!”
乾脆又利落。
再入賬五毛,陳亞軍腦子裡嗡嗡的,這錢來得太快了!
打劫似的!
這苦逼的娃,觸底反彈,人生頭一回嘗到賺錢的樂趣,和生意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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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
貓眼胡同。
陳亞軍抱一沉甸甸的瓦楞箱,哼著小曲,走路帶風,嗖嗖衝進大雜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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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亞軍回了,這抱的啥呀,一早見你抱出門,咋又帶回來?”
隔壁張大爺好奇打聽。
“嘿嘿,好東西。”
應一句,陳亞軍鑽進自個家門。
他半下午便收攤了,為啥這麼晚回?
答案在瓦楞箱裡。
“媽!爸!人呢人呢!”
“叫魂啊。”
“乾嘛!”
搭眼望向老爺子,一副見到自己就晦氣的模樣,陳亞軍心說,您老待會彆抱著我舔。
瓦楞箱擱在吃飯的四方桌上。
陳亞軍也不接茬,紙帽一翻,掏東西。
“唰!”
一塊肥膘子肉,能有二斤。
“啪!啪!啪!啪!啪!”
牡丹香煙,五包。
一包一包拍在桌麵上。
拍得陳家兩口子瞳孔逐次放大。
“唰唰唰!”
接連三包牛屎紙,裝的啥不知道,但見紙背全被油膩浸透,鼻尖隱約有股肉食的香氣。
“肉鹵,還半隻烤鴨。”
陳亞軍頭也不回地解釋一句。
接著掏!
一袋蜂蜜麵包。
一兜蘋果。
兩瓶橘子罐頭。
一瓶牛欄山。
“咚!”
“得,今兒就這些吧,晚上搞一桌,其他的都是你們惦記的。”
懵!
陳家兩口子,四隻眼珠險些奪眶而出。
看鬼一般望著他。
陳亞軍整這一出,為揚眉吐氣不假,也有目的。
腰板挺得筆直,又從兜裡摸出一把票子,拍在老母親手上。
“媽,還您的。您兒子我,說話還算話吧?我昨晚搗鼓的那玩藝兒,是不是瞎折騰?”
知道他昨晚擱哪裡製作石膏像麼?
屋後有個茅坑,旁邊有塊空,牆邊堆滿酸菜壇子,蚊蟲蒼蠅成堆,至少吸走他二兩血。
陳父不敢置信問:“這就是你昨兒晚,弄的那玩藝兒,變出來的?”
“那可不。搶手著呢!擱人工湖那邊一蹲,半下午搶光光,我要不是去淘換這些個,能這麼晚回?”
“哎呀!我家小軍還真乾起正事了!他媽,還不快給孩子倒杯水,瞧這滿頭大汗。”
不多會,大哥一家三口,二哥,前後腳紛紛到家。
驚呆了喂!
陳亞軍的家庭地位,嘩嘩水漲船高,吃晚飯時,挨在老爺子和大哥旁邊。
他那個不成器,很少給錢裡拿錢的二哥,被趕到他以前的位置,挨著小侄女坐。
晚上,陳亞軍的工作室,便換到堂屋。
蠟燭變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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