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沒人敢接手,直接把他領到這裡。
坐在五屜桌後的周慧芳,此時神情同樣十分凝重。
“小同誌,你先平複一下,放心,如果舉報內容屬實,我們會予以嘉獎的。”
&t;divcss=&ot;ntentadv&ot;這娃一個勁傻笑,明顯是奔著獎勵來的。
平複什麼的,不存在的,徐慶有張口就來,道:“主任,暫安處100多號那裡,蓋個新院子,您知道吧?”
周慧芳微微一怔,為這事來的,臉上的凝重消減大半,點點頭道:“嗯,知道。”
徐慶有興奮道:“那院子可不合規矩吧,私人蓋這麼大院子,哪來的錢?”
周慧芳剛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他繼續說道:“但我要舉報的不是這個。”
“噢?”
“主任伱肯定還不知道,那蓋房的家夥,大大的有問題啊,他竟然想把那院子搞成商場,還對外招商出租呢!”
徐慶有義正言辭道:“這是什麼行為?妥妥的資本家行徑!”
得,什麼個事,周慧芳徹底整明白了。
這小年輕也真是的,毛毛躁躁,搞嘛沒搞懂,自以為有什麼重大發現,擱這兒使勁邀功。
“小同誌,你先彆激動,聽我講。這事我知道。”
徐慶有愣了一下,問:“什麼您知道?”
“什麼我都知道。”
“……”
周慧芳解釋道:“那院子是我批材料蓋的,也確實準備弄一個小市場,聽說了,這幾天在招商戶嘛,但有一點你說錯了,人家房主可沒收租啊,一分錢都不會收。”
“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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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慶有一臉懵逼。
蓋這麼大個院子,又花這麼大精力招商戶,不收租?
鬨著玩呀,還是搞慈善呀!
“主任,您肯定沒搞清楚,我剛親眼看過的……”
他好歹還留了點腦子,沒說出我認識那房主,特麼賊熟,什麼鳥一清二楚。
這事要鬨出去,說老鄉告發老鄉,還是老同學關係,對他名聲不利。
周慧芳耐心做半天工作,可這小子打死不信,也是沒轍,示意他稍等後,從五屜桌裡翻找出一頁信紙,抹身回來,遞到他眼前。
徐慶有搭眼掃去,腦子嗡嗡嗡地。
這是李建昆和東升街道辦,簽的一個協議。
其中有這樣一句話:“暫安處163號重建好後,會優先承租給本街道待業青年使用,五年內,不收取任何費用。”
五年後,就是1984年。
那一年,第一次南巡開啟,市場經濟活泛,民企爭相出現。
李建昆自有一番考量,但眼下徐慶有屬實想不通。
這便是重生人士,從信息差上,帶來的降維打擊。
極儘興奮而來,失魂落魄而去。
推著二八大杠,走在仿佛陰沉下來的街頭,徐慶有整個人都不好了,不由自主戰栗著。
他感到害怕,他並不憂心李建昆掙到大錢,甚至不太擔心他在學業上取得的成績——
撇開去年年底的那篇房改論文不提,畢竟未曾證實是老賊寫的。
他也不差!
他在文學係,照樣出類拔萃。
他害怕的是,他突然看不懂李建昆了。
仿佛在某種思想上,某種位格上,他被對方一下拉開十萬八千裡。
這還……怎麼追?
他答應過母親的,絕不會輸給同一個人兩次。
“不!我必須要弄清楚,他到底要乾嗎,到底是怎麼想的!”
徐慶有咬緊牙關,意識到剛才的想法極度危險,險些一蹶不振。
他重新跨上自行車,直奔五道口商業片區,來到一家國營商店,找到公用電話。
撥到了遠房姨夫的辦公室。
“喂,哪位?”
“鳴叔嗎,我啊,慶有……”
一番寒暄後,徐慶有道笑問:“鳴叔,小江最近在乾嘛?”
“害,你可彆提那臭小子了,沒一份工作乾得下去,還能乾嘛,見天在大街上溜達,跟二流子沒啥兩樣!”
“鳴叔,你讓小江過來我這邊一趟吧,我能給他找個正經事乾,說不定他喜歡呢,但是要快。”
“噢?這樣啊,行行,那我知道了,我今兒就讓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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