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北風無孔不入,不知過去多久,直到地麵的淚池結出一層冰晶。姑娘托著僵硬的身軀,嘗試著站起。
這還是有事啊。
倒也算半句真話。
說罷,筷子一撂,“自個吃吧,把飯盒洗了,給老子送寢室去。”
從來,她都是一個堅強、獨立,聰明的姑娘。大學兩年後,那種智慧體現得更明顯。他和徐孫子,終究還在以中學時的視角,去看待鐘靈。
宿舍已熄燈,忙碌一整天學業的學生,大多沉沉睡去。
“……”
徐慶有舉手投降,他是一個非常愛惜羽毛的人,發現事情有可能變大條,急忙想跳出去。
“啪嗒!啪嗒!”
成功了。
豆大的淚珠,不斷滴落,腳邊的水泥地浸濕大片。
“咋了,我渴不行嗎?”鐘靈乾完一瓶,抹抹小嘴。
“你特麼有臉說,今天這破事誰搞出來的?”
“還行,這孫子見過,你問他吧。”不知為何,李建昆覺得心裡悶得慌,不想多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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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靈本來多少想打聽一下這個姑娘,但見李建昆沉默著,遂笑了笑道:“我吃飽了,先回了,李建昆,祝你幸福。徐慶有,你也一樣。”
徐慶有就迷糊了,“你這麼有錢,還在乎我給她的那點錢?”
“你啊?”
“啊?”徐慶有仔細瞅了倆眼,發現他不是開玩笑後,問,“你,啥啥意思啊?”
“我怎麼覺得她這話話裡有話呢,好像在道彆一樣。”
“憑啥?”
她步履蹣跚,摸回宿舍,自始至終沒發聲向任何人求助。
她幾乎已感受不到自己的腳。
姑娘就這樣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緩緩蠕動著,促使快要凝固的血液貫通全身,慢慢的,她略微發現腳能動,遂加大蠕動的幅度,好半晌後,手撐地麵,嘗試著再次站起。
徐慶有沒奉陪的意思,心裡一百個不爽,為啥什麼事到老賊這裡,都能化險為夷呢?
這“酒”得陪啊,李建昆同樣一飲而儘,凍得嗓子眼疼。
她卻並沒有感覺到多痛。
她隻是在隱藏。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特彆是走到食堂門口時,寒氣襲來,整個人微微縮起,李建昆看出了一種失落和無助。
徐慶有托著腮幫子分析,“臥槽!老賊,她不會尋短見吧!”
“得得得,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我待會就去北語找她。那個沈紅衣,我也不找了。”
回到宿舍,姑娘仍然沒有睡,她找了塊破布,把左手簡單包紮一下後,坐到窗台邊的小桌子旁,取出信紙和筆,一手打著手電。
美得你!
徐慶有想不通怎麼有錢,還成了個問題。索性懶得琢磨,反正任何有助於老賊的事,他都不樂意乾。
&t;divcss=&ot;ntentadv&ot;“誒老賊,說實話,昨兒遠遠瞅一眼,那姑娘應該還是很漂亮的,你膽兒挺肥啊,讓我跟她接觸,就不怕……”
用強大毅力,克製住不斷哆嗦的右手,在信紙上,緩慢地寫下一個個足以作為初小學生臨摹字帖的正楷:
“東歐留學申請……”
其實,她一直都有機會,去年她猶豫著放棄了。
她是北語東語係俄文專業的口語第一,77屆卷麵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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