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鐘後,李建昆帶齊學生資料,相當於他在京城的戶口,在海澱衙門總衙,經過半小時“口試”,外加半小時“筆試”,可算搞完申請。
“滾!”
“這樣吧沈學妹,午飯點了,咱們先去吃個飯,邊吃邊聊,我跟你談談具體怎麼錄。”
李建昆樂嗬嗬拆開信封,裡麵隻有一頁a4紙,還是一張機打的邀請函,正規得一批,底下帶警局公戳。
他王山河放過的狠話,向來一口唾沫一個釘。哼,大學,當初你不要我,老子還不稀得搭理你!
等賺到這筆錢,再加上自己攢的,買冬衣的虧空就能補上。欠李學長這麼多,又受他這麼多恩惠,有時候晚上睡覺沈紅衣都能夢到李學長。
辦公桌後麵的中年大叔,態度和藹,表示不打緊。
雖說有點胡搞吧,但李建昆也不好去埋怨人家姑娘,他告訴過黃茵竹,他還在讀研。一個學生,非親非故,人家姑娘能以什麼理由邀請你去港城呢?
唯一的問題是,二姐上輩子嫁給一個小癟三,過得太苦,他心心念念想改變二姐這輩子的婚姻,想讓她嫁給一個有涵養有素質、愛她疼她的知識份子,家境如何還是次要的。
小王氣結,不服氣道:“我邊看邊蒙行不?建昆你個狗日的,彆老是欺負我沒讀書哈!”
開年他準備帶二姐過來。其他的都好說,二姐想上班,他安排,不想他就養著。怕被人當成盲流,大不了再買套房子,掛在二姐名下。
二十二歲,過完年二十三,擱這年頭是大姑娘,隻怕熬不到85年戶口政策放開。
李建昆趴在桌上,一手狂摁計算器,一手撚著賬本一角,以便快速翻閱,拇指和中指間夾著一支英雄鋼筆。
“哎,當初讓你複讀你不讀,現在還不晚,要不……”
一年過去,收成如何,進貨銷售方麵有沒有紕漏,總得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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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昆問的是他二姐。
“現在想在京城落戶,除了對調外,還有彆的辦法嗎?”
不知道李學長現在在乾嘛呢……
徐慶有遂領著下意識認為這是工作餐的沈紅衣,來到長征食堂。
不過掃完邀請函的內容後,李建昆又哭笑不得。
小雪初晴。
王山河手裡攥著一封信,小跑到跟前,激動道:“看,港城來的信!”
工作量很大,沒有專業財務,他隻能親力親為。這年頭也不敢找啊,他的賬本和“保險箱”打開,是個人都得嚇懵。
他姐雖然隻有小學學曆,但容貌上佳,性格溫婉,他覺得配得起這樣一個人。
軋賬。
整得好像邀請什麼名流人士,去港城相商大事似的。
李建昆可謂忙得不可開交,南行落下的課程要補,店裡的生意異常火爆,接下來到年底,哪怕喇叭褲接不上茬,估計都淡不了,同時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辦——
所謂對調,用大白話講:
你找到一個想去的大城市的居民,剛好對方也有意調去你所在的地方,一拍即合,隨後你倆完成從戶口到單位編製的全方位對調,仿佛交換人生。
所以給二姐上戶口的事,必須提上日程。
“哦?”李建昆這才抬起頭,放下賬本和計算器,搭眼望去,可不是嘛。
既然來到京城,那麼在這邊找的概率非常大,這就牽扯到戶口問題。
小王扭頭就走。
君不見,當下京城的馬路電線杆子上,隨處可見對調信息,但九成九都是想往京城調的。
“哦,好的。”
對方遲疑一下道:“你都說特殊辦法,這我就不清楚了。”
那就是有!
李建昆眼神明亮,他還真不信在這個法規不健全的年代,一個戶口的事,找不出破綻。看出這人不願多說,他也不強迫,但心思已經活泛,尋思得抽空去給東升街道辦的姑奶奶拜個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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