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水泉懶得鳥他,心都橫了,還在乎臉嗎?
老慘了。
尚水泉心頭美滋滋,手持一張白紙,打著手電筒逐字逐句欣賞一遍,確認無誤後,才好生收起。
還是李建昆有辦法,望向公社派來的小夥,問道:“同誌,我爸沒事吧?”
尚水泉同樣在場,畢竟懸賞的內容是要把他抓獲才行。
二月份淩晨的寒風,說是透骨鋼刀都不為過,李建昆坐在二八大杠後座,彪子顛著車,一路來到公社。
“喲,這腿咋了。”李建昆伸手捏了捏。
“媽,到淩晨了,天太冷,你這一陣身子又不好,我跟建昆去就行。巧娥,你跟雲裳陪著媽,我們去去就回。”
尚水泉目眥欲裂,冤有頭債有主,他固然恨四兒和春生,什麼爛話都罵過,但他更明白,一切皆源於眼前這臭小子。
“呐,水泉哥賞你們的。”
“媽,聽見沒,彆瞎操心,他好不容易回來,你再凍個好歹怎麼辦?”
“我才不去!美得他們!”
乾了!
尚水泉招招手,帶著跟他有些年的左膀右臂,抄山上沒人走的路,回到下大灣大隊。
不多會,紅磚房裡傳出阿鳳驚恐的尖叫,以及尚水泉的慘叫。
&t;divcss=&ot;ntentadv&ot;李建昆半夜睡在床上,被人吵醒,公社來人,說李貴飛被救出來了!
不僅是他,一家老小全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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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玉英婆娘死活不答應,哭喊著要去見她的小老頭。
“啪!呼!唰!”
霎時間,山洞內鬼哭狼嚎不止,回聲四起。
剩菜剩飯,加上開水一衝,卻讓他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覺。
尚水泉:“……”
兩人已經跟李貴飛達成協議,雖說他們受尚水泉指使,也參入了,但並非他們的本意,李貴飛同誌非常理解。
“阿鳳啊,這肉有多,你給四兒他們送點過去。”
“duang!”
四兒和春生有件事琢磨一整天了,高低有點下不定決心,這下好了,見她一副喂狗的態度,兩人咬咬牙,相視而望。
此時燈火通明,裡頭陣仗不小,公社主要領導都在,還有不少民兵。
見他還能大口吃飯,李建昆暗鬆口氣,踱步來到尚水泉身邊,蹲下。
坦白講,這事他還在考慮。放這家夥出去,終歸有點麻煩……
洞口處貓著兩個放哨的人,正在竊竊私語。
尚水泉的胖媳婦兒張羅出一桌好飯,三個大肉菜,肥油滋滋冒。
尚水泉的心思她不懂,好在能吃住她,連唬帶哄,使得叫阿鳳的胖媳婦兒,用小碗挑出一些瘦肉,來到後屋。
“你啊?”
如果不是他天價懸賞,四兒和春生不可能背叛,兩人甚至連背叛的勇氣都生不出。
公社有個小禮堂,前不久在這裡開過全社乾部年終總結會。
“聊啥呢,走啦!”
對方留意到他的眨眼,“呃…沒事,一切都好。”
不是他李貴飛不夠堅強,隻怪敵人大棒太狠哪!
符巧娥和李雲裳點頭應下。
李建昆說罷,揉揉李雲夢的腦瓜道:“小猴子,媽我可交給你照顧嘍。”
“狗雜種!老子遲早要弄死你!”
四兒和春生戳在旁邊。
“呐,你現在罪名又多一項,威脅恐嚇大學生,揚言要加害未來國家乾部,這麼多公社領導都聽著呢,我尋思明天抽空去趟縣裡,到相關部門走走,確保你能吃顆花生米。”
“你!”
尚水泉驚慌失色,麵如死灰,唇角抽搐。
這哪是什麼大學生啊?
分明是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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