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ivcss=&ot;ntentadv&ot;這銷售敏感度,妥妥的未來銷售女王啊。
“不錯。”李建昆遞給她一根大拇哥。
按照當下潮流發展的趨勢,市井街頭很快會流行起幾句民謠:
喇叭褲子像裙飄,花格子襯衫紮外腰,蛤蟆鏡上貼商標,頭發燙得像羊羔。
畢竟其中三個潮流已經興起,即便是花格子襯衫,去年在羊城那邊也不少見。
現在隻差一個蛤蟆鏡。
李建昆琢磨著日子,尋思差不多也該到了,眼神不禁瞟向那台飛躍牌14吋黑白電視機。
“昆哥,吃飯了。”
小龍出現在門口,止步於門檻之外。
他媽叮囑過他,姑娘的閨房,不能隨便進,尤其是這個姑娘的,打死不能進!
大夥移步至西屋堂廳,小龍媽見晚上人多,大展身手,張羅了一桌好菜。
李建昆生怕他姐吃不飽樣,一個勁給她夾菜,弄得李雲裳哭笑不得,這是要把她當成豬養嗎?
四合院夥食太好了,她覺得這樣下去要完蛋,小娜和小桃一直說她這裡大那裡大的,雖然她能聽出是誇她的意思,但她仍然覺得好羞恥啊……
吃飽喝足,時間還早,一夥年輕人又回到李雲裳的閨房,許桃說想看看電視。
這年頭,電視機絕對是個西貝玩意,饒是在四九城裡,一百戶人家都找不出一台。普通市民是買不起,像許桃這種漸漸富起來的個體戶,錢還好說,票難搞。
她又不像她師傅這麼能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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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昆買這台電視機的票,還是在菜門營鴿子市高價淘換的。
雪花屏亮起,半天收不到畫麵,喇叭裡傳來滋滋聲。
王山河對這種狀況賊熟,新年時,他家也添了一台12吋黑白電視,全鎮第二台,第一台在公社,乾部們平時看新聞用。遂屁顛屁顛跑去門外,搭個梯子爬屋頂,來回轉動魚骨天線。
“建昆,有了說話啊!”
“哦!你轉!”
“誒!慢點慢點……哎,轉過了轉過了,往回轉一點,慢點!”
兩人好一番配合,等屏幕上雪花消去八成,有了清晰畫麵後,李建昆怔了怔。
這不來了麼?
滿屏的古早科幻片的既視感,喇叭裡傳來讓人犯尷尬症的翻譯腔。正播的不是《大西洋底來的人》又是啥?
當然了,這是他一個後來人的感受。
三朵金花手拉手坐在沙發上,小王搬張小椅子,反跨坐著,全都看得目不轉睛。
尤其是李雲裳,像是欣賞世界第八大奇跡,這還是她有生以來頭一回見到外國人,長得好奇怪啊……
“建昆,怎麼外國人長對貓眼,手上還有青蛙那樣的東西?”
“姐,你彆老是盯著這個男的呀,你看看旁邊其他人,不挺正常?這哥們不是人。”
“啥?!不是人?那是什麼!”
“彆怕彆怕,也不是鬼,是個……神奇的人,對,神奇的人,海底來的。你先看,看看就懂了。”
“……噢。”
《大西洋底來的人》這部電視劇,放在這個年代的我國,爆火是種必然,過往很多年,我們追求的向來是現實意義,很少有人暢想過科幻世界。
其中的“海底人”和“特異功能”這兩重元素,便足以使國人腎上腺激素飆升。
李建昆很懷疑,80年代開始興起的特異功能潮,這部電視劇有“基石之功”。
而且這部劇風格還挺嚴謹,相對接近科學的實際情況,一言以蔽之,細節呈現出來的感覺並不那麼離譜,代入感極強。
同時乾乾淨淨,一改外國片的尿性,從頭到尾連一個接吻的鏡頭都沒有。
還有美劇掌控市場多年的法寶:英雄敘事、為人類與和平奮鬥的主旋律。
實事求是地說,這種文化輸出洗腦了不少人,讓人們對漂亮國充滿好感和向往。直到互聯網時代到來,信息愈發透明,多半人才反應過來——
原來是缺什麼,才費儘心思去豎立什麼。
跟我國那句老話“當婊砸還想立牌坊”,一樣樣的。
當然了,也有不老少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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