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沒人傻到敢在這裡撒野,附近的守衛全部荷槍實彈。
“妥妥的李老板。”
出關後,隱約間他感受到幾束不懷好意的目光,遂拉著林新甲,鑽進一輛皇冠出租車。
“還能比阿海家差?”
“嘶!”
這得是多少錢啊?
彆說邊檢人員呆滯當場,林新甲怔怔望著袋口,自個都腦瓜仁嗡嗡響。
“突突突!”
這段旅程頗有些漫長,因為最近的瑞士銀行,也在九龍。
“像林先生這種愛國華僑,我們一直視為貴賓,即便您獨來獨往慣了,但我們一定會確保您的安全!請林先生放心!我們誠摯邀請您下次光臨,到時請跟我們的邊檢人員知會一聲,我們會做好安排!”
老板悠閒躺靠在真皮座椅上的姿勢,也驗證了他早前的一個猜測:
老板已經來過港城不知多少次。
周遭一陣躁動,距離稍近的排隊過境者,齊刷刷望向檢驗台的黑色行李包。
周遭人來人往,相比起李建昆去年過來時,過境人流顯著增加。這年頭的羅湖口岸,那是真寒酸,矮矮的平房的內部結構,跟李建昆他們那邊的市客運站,沒多大區彆。
他們一輩子都未見識過這種巨額財富,而現在,它幾乎觸手可及。
林新甲高低有些詫異,但並沒有多問,這是一個像謎一樣的男人,而這種神秘感,也讓他打心眼裡生出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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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都是錢?”邊檢人員示意,“你自己打開。”
林新甲小聲道:“錢。”
李建昆昨晚一宿沒睡,強撐著眼皮,現在隻想趕緊把“金錢炸彈”脫手掉,然後找個地方悶頭大睡。
港城雖然有的是酒店,但他僅憑雙程證,不見得能入住。
“呃…這樣啊,行行。”
邊檢人員表示過歉意後,匆匆離開。抹身回來時,身邊多出一名中山裝男人,四十來歲,戴副黑框眼鏡。
&t;divcss=&ot;ntentadv&ot;“柳主任,這位就是林先生。”邊檢人員介紹。
要知道,這是常人一生都難以企及的財富!
“你……怎麼會帶這麼多港幣?”
房子不夠,大棚來湊。
這不是多管閒事,而是多部門協同合作。
邊檢人員詫異,附近的守衛立馬警戒起來,投來銳利目光。
“沒事,我覺得我身板還行,也年輕,獨來獨往慣了,退一萬步說真遇到什麼麻煩,丟錢保命嘛,這也沒多少錢。”
柳主任卻一臉正色道:
天知道,他遊過來的那一天,是多麼震撼於窗外的這些景象。
手提包裡裝的,全是用橡皮筋綁著的港幣,一遝一遝,硬是將偌大一隻手提包,塞得滿滿當當。
1980年的港城,與他的一段記憶場景,極為相似,那就是90年代後期的羊城。
這玩意辦下來可不容易,口試筆試全都不落,已經層層把關過。
“您好您好,林先生。”
你還彆說,怪爽的。
如果對方要再次檢查他的回鄉證,看有沒有什麼特殊記錄,他另有說辭。
司機師傅詢問目的地。
如今的林新甲,早已不似去年的“搖滾青年”,穿一套筆挺的白色西裝,係一條藍色條紋領帶,腳下是鋥亮的大頭皮鞋,頭上抹著蒼蠅都站不住的頭油,後梳成一個大背頭。
前方鋼架油布棚子底下,排起幾條隊伍。
李建昆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擱後世,海關人員絕不可能打聽外商投資事宜,放在這年頭,卻很正常。
李建昆用粵語回道:“最近的瑞士銀行。”
“那倒不至於。”
“就這麼定了,你安排吧。”
林新甲撓撓腦殼,咱也不敢多問啊,隻能聽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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