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混混圍攏上來,搭眼一瞅,發現這姑娘挺不懶,繞著圈圈打量著,眼神猥瑣,不過手腳還算老實。
晨光大亮,上午八時許。
“大清早的,吵什麼吵。”
同時他也是輩分最高的一位大佬。
主要入口。
寨城雖然幫派林立,砍人的事時有發生,但大哥們基本兔子不吃窩邊草,無論在外麵有多麼無惡不做,卻不會隨便為難街坊。
李建昆咂舌。
“乾什麼的?”
來個人先打前哨?
九叔姓陳,這是過去廣府的第一大姓,他的祖輩曾是廣府派到寨城的駐兵,他從不承認自己是港城人,或者說不承認是英方殖民地的人。
擁擠,陳舊,雜亂,無序!
“阿菲,這裡麵住了多少人啊?”
他的祖先以及當地宗族,傷亡過千,戰死五百人!
隨後多年,英倫佬常有騷擾,直到大陸建國後,他們才算有了依靠。
他看不出這丫頭有任何威脅。
終於要管我們了嗎?
從外麵看去,眼前這排房子更像一堵高高的城牆,幾乎密不透風。
第(2/3)頁
第(3/3)頁
“你說他是大陸人?給寨城捐贈一萬塊物資?官方的人?”
“嘩啦!”
三名混混噤若寒蟬。
“難道不是嗎?”
“我…我是西區22號樓的,我…找九叔,有重要的事!”
不過她講得很有道理,這裡或許是犯罪的天堂,但同時也是窮苦人的立錐之地。
李建昆看看破爛的九龍寨城,又掃視過周遭那些華麗的高樓,心裡挺不是個滋味。
“李先生是不是覺得這裡簡直糟透了?”
九叔見她也拎不清,越發狐疑。想著想著,心頭激蕩,雙眼竟然微微泛紅。
艾菲微微一笑,“它確實看起來臟亂差,但對於像我這種在寨城中長大的人來說,其實覺得也還好。李先生可能不知道,寨城裡的生活成本很低,對於底層老百姓來說,除了這裡,在寸土寸金的港城,他們找不到另外的立足之地。”
怎麼住下去的?
艾菲昂著頭,看著他滿臉震驚的模樣,由衷道:“李先生,謝謝。”
“謝謝九叔!”艾菲大喜。
她聽聞過不少事,比如在他們城寨的所有大佬中,九叔是唯一不沾毒的。
李建昆沉默,才意識到,這裡是彆人的家。
筒子樓外表沒有任何裝飾,水泥牆上延展出長短不一的陽台,各種顏色不一的衣物晾曬其上,幾乎遮掩住了樓體的一半。
眼前姑娘的安身立命之所,在她眼裡,寨城自然也有其好的一麵。
如果不是打小生活在這裡,熟悉九龍寨城的“規矩”,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踏足這裡的。
“什麼重要的事啊?”
被稱呼為豹哥的精瘦中年人,上下打量艾菲一番,勾勾手,“你進來。”
就是實力如此懸殊的戰鬥,仍然打了整整六天。
要知道,九龍寨城隻有六英畝大,不足天安門廣場的二十分之一,竟然住了四萬人?
英倫佬現在不敢明目張膽進入這裡,開始扶持幫派滲透,那些毒,起先都是他們帶來的!
狼子野心,故技重施!
艾菲額頭見汗,擱在褲縫線旁邊的粉拳緊攥。
艾菲戰戰兢兢走進大門,一路低著頭,跟隨豹哥,穿過堂屋,來到後院,見到了穿一身黑色唐裝,正在晨練打拳的九叔。
李建昆正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前方傳來動靜,一溜人,或推著板車、獨輪車,或挑著籮筐,浩浩蕩蕩從寨城內出來。
“老袁,這次什麼情況,怎麼會多出這麼多貨,我是連夜召集人手啊!”
“電話裡不是跟你講過嗎,有人捐贈,喏,就是這位李先生。”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