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組詞一出口,那可不僅僅對細狗和大福形成傷害,周圍社員有一個算一個,直戳心底最軟弱處。
徐慶有不是沒錢,但見事情已經解決,他是一分錢都不想出。
掃盲有則有,沒有也不損失個啥。
陳亞軍訕訕一笑,撓撓頭問:“那徐慶有這回?”
乾脆戳在原地誰也沒動。
再待下去,還不知道整出什麼幺蛾子。
這年頭,從不缺耿直之士,知識青年尤其如此。
“昆哥,咱們真擱這裡等著他,給他錢?”
老支書終究是站在社員這邊,瞅著大夥同仇敵愾,又望向屋簷下的一排大學生,歎息道:“要不…你們走吧。”
就在此時,細狗瞅準石頭,飛快把腦殼往上一送。
這時,人群中傳來聲音,大福甕聲甕氣道:“細狗哥把花生晾在門外的簸箕裡,他隨手薅走一把。”
大隊出錢,請來赤腳醫生,給細狗看傷。
大學生們落腳在大隊部的禮堂,那邊還有大隊乾部,徐慶有一路狂奔,身後社員們一路狂追。
社員們氣勢洶洶圍攏過來,徐慶有眼看賠錢都不能了事,再待下去非得報銷在這裡,撒丫子就跑。
“這事我一定要反映到學校,簡直丟我燕園學子的臉!”
無論如何,打人都是不對的,還打成這樣。
“腦子挺活泛的,命不好,生在這種窮鄉僻壤,瞅著他的辦事效率,以後但凡能走出去,也算個人才。”李建昆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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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慶有目眥欲裂,一把薅過石頭,但總歸沒有完全喪失理智,不敢朝細狗腦袋上砸。
“你以為我不敢?!”
徐慶有臉上青一塊白一塊,早知這樣,當初他就不該來,起碼不來這個地方。
完犢子,攤上事了!
“這……”
徐慶有:“……”
“糟糕的假期。”
“哎呀,細狗哥頭破了!”
“哎呦,這事可咋弄哦!”
大學生們饒是相信徐慶有不會偷吃偷拿,但見這一幕,也是半句道理講不出。
…
“你給我的!”
“是沒用,架個梯子而已。”李建昆端起茶杯,抿上一口。
細狗哈著腰,拍拍腦殼,“瞅這兒,有種你打,沒種你就是個娘們!”
社員們望向徐慶有的眼神,高低多出些鄙夷,大學生怎麼也乾偷雞摸狗的事?
細狗硬是被砸得翻了個白眼,此刻眼冒金花,但嘴角卻噙起興奮的笑容。
刁民!
隨著大福這一聲咋呼,圍觀社員全怒了,偷吃人家花生不承認,還敢把人頭打破,大學生也不能這麼不講理!
&t;divcss=&ot;ntentadv&ot;徐慶有一看陣仗不對,忙道:“我…我賠錢。”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傳染病,黑心病,屁股病,花柳病!”
李建昆和陳亞軍租了間民宅二樓,小鎮隻有一條街道,一下湧入將近二十名大學生,想不知道都難。
可些微了解情況後,瞅著被徐慶有扔在腳邊的花生,以及他嘴角沾著的花生碎……社員們又不知該教訓誰了。
這事賴他嗎?
山下小鎮。
“我也看見了!”
“嗬,真有你的,來鄉下掃盲,卻把鄉親給打了。”
這錢,算是賺到了!
大頭早賣掉了,餘下一點留著做種子,是絕不可能拿給人吃的。
“小過?”
通往深淵的梯子。
陳亞軍這才意識到,昆哥還有後手,但具體是什麼,他也不曉得。
隻知道這次,昆哥是真的要動徐慶有,不再像之前套麻袋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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