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自強:“???”
對麵,駕車的趙路路見是一輛皇冠,趕忙往路旁打方向,主動讓道。可開著開車,對方一點沒有向另一側去的意思,卡著路中間行駛過來。
以為對方沒聽見,再說一遍。
強哥覺得自己新官上任,該點把火,從這個不良情況開始改善,箱子一撂,袖子一擼,準備放大招。
那天,兩人的內心狠狠滿足一把。
“強哥!”
胡自強隱約聽見昆子在喊自己,但以離地一米八的視線高度,環顧四周,又沒發現。
“嘿!你個小同誌,態度很有問題嘛!”
趙路路:“……”
四人沿著這條黃土路,來來回回,折騰大半天後,前方忽然駛來一輛天藍色上海牌小轎車。
…
他意識到,這樣以後即使待在原單位,也無出頭之日,憂傷好一陣。特區也是極為想要他,這邊什麼人才都缺,但如果說最缺的,還得是懂招商引資、能和外商打交道,會管理合資企業的人才。
強哥來到車站外的黃土場子上,來往人流雖然不少,但他家昆子人高馬大、玉樹臨風,往此地一戳,還不是鶴立雞群?
是真不在。
無他,唯手熟爾。
考斯特車門旁的工作人員,臉色一變,“同誌,其實您說得有道理,我應該認真聽取,向上麵反應。”
在一片抨擊聲中,也不乏許多人被吸引而來。有時候理想,終究要向現實妥協。
工作人員有點不耐煩,“你坐不坐?”
這時,車門旁的一名工作人員,含笑道:“你好同誌,一塊錢。”
等皇冠走遠。
教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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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哥:“???”
欺人太甚!
李建昆的教學方式相當粗暴,一個字,乾就完了。
對於胡自強而言,能走到這裡,真心不容易。
特區的市場經濟,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
雖然強哥能理解,但…這不通人情啊!招聘自己過來,一分錢工資沒發,還得先倒貼一塊?
“這位同誌。”強哥表情嚴肅道,“你們搞市場經濟沒問題,可是不能這麼死板,市場經濟的本質應該是最活澈的……”
過去的一段時間,全國12個大型城市的報紙上,相繼出現了特區的招聘報道。
&t;divcss=&ot;ntentadv&ot;待遇之好,引得舉國嘩然。
趙路路那個無語呀,你就不能往過開一點嗎?我t再讓要掉溝裡了。
有個數據,在1982—1986年間,特區巡回招聘了技術工人和乾部,五萬多人。
“彆動,直接往前開。”
教練自己都不那樣開。
林新甲倒不想裝這個車的逼,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消受不起,心心念念著吉普212,雖然差距很大,但那輛提來屬於他的私車,感覺上不可同日而語。湊著一塊學。
“嘟嘟!”
他現在心頭有一萬個不解啊,昆子這家夥,咋就開上特牌皇冠了?不是……他會開車嗎他,駕駛技術不是說要學兩三年?
但此時不是聲張的時候,他瞥一眼工作人員,沉聲道:
“下不為例!”
特區這邊最後想出一個狠招——檔案重做!
不放行?拉倒!老子把這位的檔案再做一份。
現在隻要逮到時間,就會讓李建昆教他們開車。
“嘟嘟!”
除去技術工人和乾部,受特區發展的感召,背著包袱,扛著蛇皮袋,來特區支援建設的,或想為自己奔個好前程的年輕人,也有不少。
巴拉巴拉。
羅湖火車站,一個雙眼特大的男青年,剛剛結束自己42個小時的旅程,背著一隻鼓囊囊的帆布包,提著一隻竹編的旅行箱,走出車站。
爛漫的山花下,和暖的春風中,羅湖交通樞紐,熱鬨非凡。
開的不是技術,全是經驗。
昆子從駕駛座車窗探出頭,向他招手。
同時這五萬多人連帶他們的家屬,也成為第一代新鵬城人。
一晃眼咋就坐上皇冠了?
“叼毛。”
他記得他剛說過,自己是特區招聘的乾部。
他沒得辦法,小心翼翼又挪動一點,車身明顯一趄,嚇出他一身冷汗,立馬把方向打回來。
今兒天氣不錯,一車四人,在福田某地,找到一條還算平坦的黃土路。
滋~
電動車窗降下,露出李建昆溫和的笑臉。
說罷,在周遭人敬畏的目光中,一邊走向皇冠,一邊沒好氣道:“你個小李,自覺點啊,還不快下來拎行李。”
李建昆:“……”
該死!被他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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